是排起了长龙。
许多来自偏远州县的学子,平日里只能看到一月一送、甚至一季一送的《大唐月报》,时常感叹看得不过瘾。如今到了长安,那还不是要把错过的《大唐日报》期期都给补上?
“老板!从去年十月到现在的报纸,一样来一份!”
“给我来三套!一套自己看,一套收藏,还有一套带回去给我那没见识的同窗开开眼!”
一时间,洛阳纸贵的老故事,在长安城以一种全新的形式上演了。
学子们在为了知识与八卦而疯狂,而长安城里另一群人,则为了另一件事而疯狂。
那些平日里斗鸡走狗的世家勋贵公子哥们,又开盘了。
赌局的核心,自然是那叫嚣要当会元的房遗爱。
“开盘了开盘了!赌房二郎敢不敢下场参加春闱!”
“我压他不敢!一赔二!”
“我压他落榜!也是一赔二!”
“有没有胆子大的?押他能上榜的,赔率一赔十!”
平康坊的酒楼里,一群纨绔子弟围着一个临时搭起的赌桌,吵嚷得面红耳赤。
“上榜?你们想什么呢?就房遗爱那草包,他认识的字有我府上女人多吗?我押一百贯,他落榜!”
“一百贯算什么?我压三百贯,他连考场的大门都不敢进!”
人群中,只有寥寥数人,抱着捡漏的心态,扔了几贯钱,压房遗爱能考进前一百名,赔率一赔二十。至于前十、前三乃至会元,压根就没人敢想,庄家开出的赔率,更是大得吓人,一赔一百!
外界的纷纷扰扰,丝毫没有影响到东宫偏殿里的学习氛围。
房遗爱正埋首于一堆试卷之中,眉头紧锁。
今年的春闱,分了三场。传统的策论经义一场,新增的明法科一场,以及明算科一场。三场分开考,分开唱名放榜。房遗爱当然只报了明算科。
这几日,正是最后的冲刺阶段。
这明算科,可不单单是考“鸡兔同笼”,也会考校与国计民生息息相关的财会、统计等实用知识。这些,有户部的马周和崔仁师在一旁悉心指点,房遗爱学得倒也不算吃力。
只是那堆积如山的数字,偶尔还是会让他看得头晕眼花。
“遗爱,喝口参汤吧。”
一只纤纤玉手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盅,轻轻放在他的案前。
房遗爱抬起头,看见高阳公主那张带着浅浅笑意的脸,瞬间觉得浑身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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