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突然掏出刀子。
“怎么回事?”李承乾皱了皱眉。
孙思邈上前,给李震搭了搭脉,也是一脸诧异:“奇了,药力入体,却未发作。莫不是……李公子心神太过紧张,以致气血逆行,冲了药性?”
“还能抵抗麻药?”李承乾也是第一次见识到,人类的精神力居然能强到这个地步。
他看着李震那副惊弓之鸟的样子,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:“再给他来一碗!双份的!”
第二碗麻沸散下肚,李震又硬撑了半柱香的功夫,眼皮终于开始打架,脑袋一点一点的,最后两眼一翻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,人事不省。
“总算倒了。”李承乾松了口气,随即脸色一正,对孙思邈和杜荷道,“开始吧。”
蚕室内灯火通明。
李震被放平在特制的木床上,孙思邈站在床头,看着眼前那一把把在烛火下闪着寒光的小刀、铁钳,饶是行医一生,见惯了生死,此刻手心也微微渗出了汗。
这毕竟是命根子上的活计,容不得半点差池。
他拿起那把最薄的手术刀,深吸一口气,手却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“孙院长,别紧张。”李承乾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平静而有力,“就跟咱们昨天练手时一样,忘了他是谁,他现在就是块案板上的肉。”
孙思邈闻言,抬头看了一眼太子。那双年轻的眼眸里,没有丝毫的紧张,只有冷静和鼓励。老神仙的心,莫名的就定了下来。
他点了点头,不再犹豫,手腕一沉,刀锋落下。
一旁的杜荷,一手执笔,一手举着个小本本,眼睛瞪得像铜铃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他的笔在本子上飞快地移动着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“贞观十一年,二月初十。太子殿下亲创环切之术,于蚕室首试。主刀,孙思邈。助手,太子殿下。记录,杜荷……”
“消毒,止血钳准备……”李承乾的声音不时响起,引导着手术的节奏。
孙思邈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,他的手稳如磐石,刀法精准,切割、剥离、止血,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,仿佛演练了千百遍。
李承乾的图纸,加上前几日在狗身上积累的经验,让这场史无前例的手术,进行得异常顺利。
当最后一根桑皮丝线被剪断,一个堪称完美的缝合伤口呈现在众人面前时,孙思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额头上已满是汗珠。
他放下器械,看着自己的双手,又看了看床上的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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