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不大,却足够让周围的将校都听得清清楚楚,“太子殿下亲手操练的兵,想必是精锐中的精锐了。本帅这儿庙小,可容不下你们这几尊大佛。”
程处默当场就要发作,被秦怀道一把按住。
侯君集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懒洋洋地说道:“你们这三千人,太子殿下既然委以重任,想必有你们自己的章程。本帅就不多加干涉了,你们是战是走,是东是西,自便即可。出了事,也别赖在本帅头上。”
这番话,说得是又阴又损。
自从李承乾拒了他女儿的亲事,侯君集心里就埋下了一根刺。如今逮着机会,他巴不得这三位太子亲信带着三千东宫六率全军覆没才好,到时候就说这薛仁贵不听指挥!正好可以狠狠地落一落太子的面子。
“他娘的!”等到侯君集的大部队走远,程处默气得破口大骂,“这老小子,分明是想看我们死!薛哥,咱们回去找他理论!”
薛仁贵神色平静,勒住马缰,眺望着远处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地平线,那里是高昌国的方向。
“理论?为何要与他理论?”薛仁贵淡淡开口,“侯将军说得对,殿下既然信我们,我们便按殿下的意思办。”
他转过头,目光在秦怀道和程处默脸上扫过,声音沉稳而有力:“殿下要的,是兵贵神速,直捣黄龙!侯将军不愿管我们,正好!省去了诸多掣肘,方便我们行事!”
他想起临行前,太子殿下在显德殿对他说的话。
“你是孤的眼睛,孤的脑子!孤允你临机专断之权!”
薛仁贵深吸一口气,胸中豪情万丈。士为知己者死,太子殿下如此信重,他岂能辜负!
“三千就三千!干了!”程处默一听不用受那鸟气,顿时来了精神,“薛哥你说怎么干,俺老程听你的!”
于是,这支三千人的先锋部队,便与主力彻底脱离,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,径直射向了高昌腹地。
连续五天五夜的奔袭,按常理,早已是人困马乏,士气低落。
可这三千东宫新军,却依旧精神饱满,体力充沛。
每日行军,都有严格的节奏,走一个时辰,便强制休息一刻钟,让战马饮水,士卒检查足部。他们脚上穿的,是太子亲手设计的牛皮军靴,鞋底厚实,透气耐磨,远非寻常麻鞋可比。
他们的口粮,也不是干硬的麦饼,而是一种被称作“炒面”的方便军粮。将面粉、芝麻、盐巴炒熟混合,吃的时候用热水一冲,便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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