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理寺,天牢。
这里是大唐最阴暗的角落之一,常年不见天日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、腐臭的难闻气味。
李承乾大马金刀地坐在临时搬来的一张太师椅上,神情严肃。他面前不远处,杜荷正领着几个太医院的医工和东宫的侍卫,对着一排从天牢深处提出的死囚,进行着紧张而有序的“实验”。
“下一批!快!”李承乾的声音有些焦躁,两日的时间还是太赶了。
杜荷的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他小心翼翼地从木箱中取出一个小陶瓶,用一支精巧的琉璃管注射器(这是李承乾让杜荷捣鼓出来的注射器1.0)抽取了浑浊的药液。这琉璃管尾部连接着一个用处理过的羊皮囊制成的小型推管,简陋却堪用。
“殿下,这批我们尝试将剂量减少半成,同时延长观察期。”杜荷的声音沙哑,面色憔悴,但还是干劲十足。
李承乾微微颔首:“按你说的办。记住,优先选择那些本身就染了风寒,有发热、咳嗽症状的囚犯,这样能更快看出效果。”
“是,太子哥!”杜荷深吸一口气,稳了稳略微颤抖的手,走到一名肥头大耳,正蜷缩在草堆上瑟瑟发抖的死囚面前。那死囚早已没了生气,眼神空洞,任由杜荷将那尖锐的琉璃管刺入他的手臂。
药液缓缓注入,杜荷仔细记录着剂量、时间以及囚犯的初始体征。旁边,几名医工也在严密观察着之前已经注射过药物的囚犯的反应。
青霉素的原始培养和提取,在这个时代堪称神迹,但其副作用和有效剂量,却只能用最原始、最残酷的人体试验来摸索。
然而,过程远比想象的要艰难。
第一天,有五个死囚,在注射了初步估算的剂量后,不到半个时辰,便有三个出现了剧烈的过敏反应,浑身抽搐,口吐白沫,很快便没了气息。剩下两个虽然没有立刻毙命,但也上吐下泻,高热不退,最终还是没能扛过去。
杜荷当时就差点崩溃了,他虽然痴迷医术,也解剖过不少动物,但亲眼看着活生生的人因为自己调制的药物而死,那种冲击力还是让他难以承受。
“太子哥……我……我是不是做错了?这药……它根本就是毒药!”杜荷面色惨白,声音都在发抖。
“闭嘴!”李承乾厉声喝断他,“杜荷,你给本宫听着!现在不是你妇人之仁的时候!你这不仅是在救孤母后的命!更是在救天下百万黎民的命!”
李承乾的话像一盆冰水,浇醒了杜荷。是啊,青霉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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