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最不会告发她的人。
她在柳山月面前漏成了筛子,柳山月在她面前,何曾又是个完人?
靖安要保常蔺,她却偏想杀了他!
杀了他!
杀了他为苏哥儿报仇!
周芳姐低头,薄唇紧抿:“万幸...万幸蒙殿下庇佑!”
声音嘶哑哽咽,竟比戏台上那个唱飘了的男旦,悦耳三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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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钰追下楼,早不见崔白年的身影。
一楼七八位臣工,正凑在一块儿撩袖谈话。
崔钰躬身行了个大礼,便云袖向后微甩,身姿如挺拔白松,向外快步而去。
徒留袁文英之流,不吝赞美之词,多是“崔家有玉郎,芝兰玉树也”“桐花万里丹山路,雏凤清于老凤声”“崔侯已是相看一笑温,其子玉郎更甚其父也!”
身后喧嚣嘈杂,崔玉郎脚下一顿,半回首侧目,谦谦君子如画之态瞬时消失殆尽,取而代之的是烦躁与不耐。
一群无用的庸人。
拖着他们走,还不如自己独身闯荡来得爽利。
崔玉郎拐过胡同墙角,已有一辆素朴纯色的马车停在此处等候。
崔玉郎挑车帘上去。
其父崔白年凝神闭眼,端坐其上:“...靖安叫你来的?”
“是。”崔玉郎埋首,态度十分恭谨尊重:“傅明姜先推我来送您,靖安也点了头。”
崔白年面无表情点了头:“女人——女人是这世上最蠢的东西,永耽于情爱义气,时而优柔寡断,时而妇人之仁。”
崔玉郎头佝得低低的,以绝对尊崇的姿态面对他的父亲。
“这么好的机会,常蔺那个蠢货送上门来宰割,靖安竟说什么道义?说什么情分?说什么信重?说什么追随?...”
崔白年好似听见了极其可笑的事:“常家摆明了是个捅娄子的祸端,常豫苏脑子不灵光,凡事喊打喊杀,徒有一身贼肉,早就该死;作老子的常蔺性情暴虐,兼之酗酒,西山大营这么好一块饼,被他越分越小,先是将皇城禁卫划拨出去,接着又管不住京师零零星星塞进去的人,出了许多岔子——小皇帝早就想动他了!”
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常蔺根本不配掌西山大营!”崔白年睁开眼,儒雅的面颊染上了几分薄怒。
崔玉郎俯身跪地,双手张开铺在地上,跪拜劝慰:“父亲息怒,父亲息怒。”
崔白年深吸一口气:“小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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