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常蔺来背,我们倒是脱身了,旁人该怎么看?”
“‘青凤’如今纳入了一百一十二名官员,分散在地方和京师诸多职位,这么多人,难道让他们以为‘青凤’是个没担当、有好处高位来享、有坏处低位来背,可随意抛弃队友的地方吗?往后你我如何操纵‘青凤’?又如何能服众?江南士族又该如何起复?”
“薛家老大东窗事发后,自缢于牢狱之中...”崔白年沉声反驳。
“那不一样!”
靖安拧眉:“那时,他已被薛枭捉住把柄,上刑在即,‘青凤’出手乃不得已而为之——且薛长礼点了头,同意用一条命换他儿子二甲登科入翰林!薛长礼形势所迫,为‘青凤”捐了一条命,我保了他三个儿子中举登科!我靖安对得起他!”
靖安挺直脊梁,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尽数暴露在灯笼顶光下,敷得厚厚的粉终于在此时现了形,她整个人彻底在光下。
靖安急火攻心,靖安不免急咳了几声,好似喉头卡着一滩发烂发臭的痰液。
傅明姜见状,忙直起身,挺着硕大的肚子,帮母亲顺背。
靖安摆摆手,瞳仁浑浊却冒着精光:“白年,‘青凤’是为万千遭受太祖皇帝打压而不得翻身的士族而建,并肩而行的都是伙伴,你是带兵的将军,你应当知道战场上将领与兵卒,当偕行同生。更何况,常蔺与你我同战二十载,有些情分在的!”
崔白年靠向椅背,面容却被笼罩在灯下黑的暗影里。
奇异的是,靖安苍老的布满褶皱的脸在明处,亮堂堂;而崔白年须发干净、相貌堂堂的儒将面孔,却在暗处,黑黢黢。
崔白年儒雅的面貌上,挂着一抹克制的笑意。
“那杜州决堤案,谁来担责?”崔白年笑了笑:“难不成由着小皇帝借力打力,一溜串把咱们端了窝?”
靖安唇角紧抿,隔了片刻方挑唇,语带讥讽:“崔侯,你怕得要命。”
“我不干净,我和鞑子交缠不清,我是怕——我怕东窗事发,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!”
崔白年声音含笑,逼问的语气却愈盛:“我脏,难道殿下您就是干净的吗?所有人都以为前太子的死,机窍在时任太子太傅的薛长丰身上,你我都知道真相是什么!若此旧案顺势被揭开,真相被小皇帝看到,殿下可曾想过后果是什么?
靖安抬起下颌:“你在威胁本宫?”
崔白年身形向后一靠,双手撑在把手上,顺势起身,神容始终恭敬,躬身作揖:“威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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