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建立和平友好的外使关系,永平帝低调朴实,无丝竹飨礼之好,日常宴飨极少,至于册封,更是没谱的事,后宫妃嫔尚且凑不足一个巴掌,更没有后嗣子息,故而今朝的鸿胪寺,确实只是个好听的名头。
周行允没想到这毒箭,是朝着他射来的!
他在朝会上做背景板做惯了的,随着大流行礼,再随着大流退朝,若实在有事要点鸿胪寺,也有个能干的少卿帮他回话,他只需要做个漂亮的驸马爷即可。
如今他被摆在了诸臣视线之内,像有好几双手把他衣服给剥光了,叫他赤裸裸地展示出来!
周行允白皙的脸庞瞬时绯红一片!
“微...微臣...”周行允恐慌地踏足举手,躬身出列:旁人弹劾他,他必定是要应诉的!这一点,他还是知道!
“微臣不知佥都御史大人在说些什么...”周行允涨红一张脸,俊俏漂亮的五官在无措中显得更破碎惶恐。
“我看周大人您知道得很。”萧珀躬身笑笑:“观案斋明面上的东家是东十二胡同一位姓胡的老板,这位胡老板往上盘下去,他亲娘、内人、子嗣的名籍全都落在您的名下,是为您的家仆,您对他的家眷掌有足够的生杀大权——”
萧珀身形向后一靠:“微臣是否可以理解为,您才是观案斋真正的老板?”
周行允艰难吞咽下一口唾沫,目光下意识率先看向常蔺,他的妹夫。
常蔺腰板一直,跨步而出,玉芴朝前一拜:“圣人,臣有话说。”
“准。”
常蔺抬高下颌,眼神俯视身形矮小的萧珀:“萧御史,本官问你一句,那胡老板可是周大人名下的家仆?”
“不是。”萧珀应对:“昭德二十三年四月,恰好在观案斋开张之前一个月,那胡老板便在官衙脱了奴籍。”
常蔺冷哼一声:“既如此,萧御史哪来的猜测,周大人是观案斋的真老板呢?拿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账簿,空口白牙诬陷素来老实憨厚的周大人,你们御史台就是这么干事的吗!?尚且不论这账簿的真假,便是真的,你管人家买卖多少银子?论是哪家铺子,只要合上三万二千两的数额,这杜州决堤案就是他干的!?萧大人,你素日未冒过头,如今被人当枪使,本官只当你是遭人蒙骗、受人胁迫罢!”
常蔺声音极大,粗犷的语调围着房梁绕啊绕。
朝堂之上,圣人之前,同僚之间,这样说话,听起来十分不客气。
崔白年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,龙椅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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