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?大长公主能救吗?”山月笑笑:“殿下厌薛枭久矣,她能放下身段同薛枭谈条件、讲生意?若是殿下出手,惹恼了薛枭,薛枭把常大少充作逃犯交到圣人手里,管你们通了什么关系?找了什么替罪羊?到时候,圣人插手此案亲审,大少也还是同一个结局——”
死!
杀人要偿命的!
一旦圣人亲审,什么替罪羊!什么修改供词!什么盘算都归零!
她儿还是活不成!
周夫人脸上的肉一抖,刷白的珍珠粉簌簌落了一地。
“只有你能救大少了!”山月伸手握住周夫人的手。
周夫人条件反射地手向后一缩。
山月力道加重,握紧:“这世上,向来只有母亲能救儿子!”
周夫人深喘了几口气:“怎么,怎么做?”
“最好的法子就是,咱们悄无声息地同薛枭做了这桩交易,他拿东西,你拿人,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归正轨,岂非皆大欢喜?”山月唇角噙着笑,嗔道:“只可怜我事事同您打算,你却说我选了薛枭的边来站!”
周夫人脑子乱得跟锅粥似的,山月一说话,就像拿了根棍子在粥汤里搅来搅去。
热粥在脑子里烫,烫得她发懵,烫得她心乱如麻。
“薛枭,想要什么?”周夫人试探发问。
“昭德二十三年,观案斋的账簿。”山月回道:“他晓得观案斋背后主事的是您兄长,您与观案斋的关系很近,别旁的东西,您必定拿不到,这个玩意儿,你使使劲、努努力是有盼头的。”
周夫人第一反应是不解:“他要这个做什么?”
山月细细观察周夫人的神色,见其唯有不解和疑惑,并不见惊吓和错愕,心下便知周夫人并不清楚杜州决堤案中涉涝的六府十二县,借由观案斋向靖安大长公主洗钱的事实——周夫人若知道才不正常!她在“青凤”中脑子并非一等聪明的、做事并非一等利索的,只能背靠大长公主和常家,做一些简单的事务。
洗钱,这种大事,靖安绝不会叫她清楚。
山月耸肩:“我不知的呀。他一向与松江府知府柏瑜斯交好,柳家却是松江府多年的地头蛇,给柏瑜斯下了不少绊子?他们二人自去年就在查柳家,明里暗里也在向我打探柳府中是否有许多沈大师和米大师的真迹?我答了,我音乐记得柳府有一幅沈大师的《春雪图》,他一打听便打听出来是江南一家盐商买下来的。”
“我在猜,他或许想拿到账册充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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