兀地腾出一条空路。
婆子回嘴:“你是哪里蹦出来的小丫头,妈妈们说话干你哪门子邪事儿!”
邪恶栀子花如同一朵被点燃的食人草:骂什么,都别质疑邪恶栀子花的地位!
“我是小丫头!?啐!啐!啐!”
黄栀连喷三口唾沫:“第一口唾沫吐你有眼无珠!第二口吐你狗眼看人低!第三口吐你坟头的娘没生出个好东西!你满京师打听打听!薛大人身边的落风是什么地位,老娘我黄栀就是什么出息!北府撵人的管事见了我都得恭恭敬敬尊称我一句‘栀管事’,你几个老虔婆求人办事还不把姿态放低,到时候别怪我栀管事连你北府的散伙银子都被你卡掉!”
黄栀的骂声中气十足,隔着一条街巷,都听出几分“东风吹战鼓擂,邪恶栀子花怕过谁”的豪迈:“...走走走!我们不找同样做下人的管事,我带你去找良二奶奶说清楚,非得罚你个磕头认错!”
山月坐在马车里,战术性喝了口茶水,以掩饰震撼和敬意。
秋桃巴在车帘缝隙,敬佩地长叹一声,握紧双拳,直抒胸臆:“我以后,也要成为像黄栀姐姐一样厉害的人呢!”
山月咽了口茶水:不不不,你黄栀姐姐并不算人,是培育的邪恶土壤(程家),放手纵容(山月自己),薛家北府确实讨嫌等天时地利人和作用下的产物!是五十年一遇的邪恶栀子花!她成功的经验,只可远观而不可复制焉!
山月一垂眸,却见素来沉默寡言的秋鱼正襟危坐,既不对窗外的热闹好奇,也向来不参与她们的对话——确像一条鱼,一条躲在石头缝里的、皮毛并不十分闪亮的聪明小鱼。
山月拧了拧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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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畅通无阻,一路至常家。
常家府邸气派,门前五柱通顶,青砖之中掺杂些许金箔,在闷热潮湿的雨雾中也清晰可见的富贵。
如今大门紧闭,富贵中透着几分紧张。
山月未递帖子,但她自信常家周夫人必定会见她。
秋桃前去敲门。
门房不耐地赶人:“走走走!今儿个东家正烦着,不见客!”
门缝都没开。
秋桃笑着低声道:“劳您通穿一声,薛南府的夫人来见,指不定周夫人正等着她呢!”
门房许久未传出声音,隔了一会儿,门缝才歇开一条细缝,语气缓和了很多:“大门儿只能歇这么点缝儿,您着紧进来,夫人在归梨堂等候着您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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