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颜色、稀稠、服用后的应症,满脑子的医书药典竟无一物可对应。
程行郁眉头紧蹙:这并不符合药理。至少,在他的认知里,并没有什么奇药异毒,服用一次,可管用半生。
程行郁遂又想起十日后的“解药”,想到一个捷径:“...若有解药,可与我一观。”
山月颔首:“好——好。”
她可以死。但如果有活的机会,她也想活着。
山月亦细看程行郁的脸色:“...怎么嘴唇比以前更白了?我这个毒,轻易不会死,你无需太过着急,慢慢试即可,实在不行,我也能拿到解药——京中不比松江府,若无人照料你起居,我请二嬢暂时过去。”
程行郁下意识用牙齿摁咬唇,企图让嘴唇鲜活一点,扯出一抹薄薄的笑:“我简单得很,吃馍馍喝粥,二嬢来我这儿是杀鸡用牛刀了。再说了,我这身子骨素来就这样,能有什么起伏?你且放心吧,不是有这种说法吗?健壮的人一不留神就死了,病怏怏的倒还活得比王八长。”语调轻快地转了话头:“不是操心你这桩事,便是操心《南北疾鉴》的撰写,反正是闲不住的。”
“《南北疾鉴》?”山月反问。
“预计收录一百零八种南北两地都常见的病症,收着收着发觉民间许多病症皆是因老百姓没有常识而患上的。比如吃了放置很久的菜而泻肚,比如下田插秧时,为图凉快把裤腿挽起来,蚂蝗吸了血有了伤口就容易发高热...很多事他们都不晓得,我还特意做了首打油诗编录在书中——”
程行郁褪去怒气,眼神亮亮的,跟山月朗声唱:“勤洗手、不揉眼、盐水漱、常开窗、多清扫、勿食腐、衣裳搓、鞋要换、用偏方、也吃药...”
声音绵绵软软的,尾音拖得很长,像一颗极为璀璨的流星。
山月笑眯眯地歪头看着程行郁。
程行郁一边唱着,一边侧眸,眉眼如弯月,缓缓展开唇角舒朗一笑。
二十岁,只余三个月了。
他的脉象已十分不好。
医者不自医,是因为自己给自己诊病,容易乱。
心乱了,脉象就乱了,脉象乱了就再治不了了。
他没这个担忧,他一生都向死期奔去,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平静地面对糟糕的脉象,再竭尽所能让自己活得更长一些。
活得长一天,他能做的事,就多一件。
山月几乎不对程行郁说谢,只张罗了一盒子糕点:“既不要二嬢去,便收着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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