噜噜转,一番思忖:“这幕后之人,竟比延朔党还可怖!”
“然而京师的百姓皆说,是民意,民意若叩天,便势无可当!”
正说着,又瞥见,自个儿鼓院楼下,又跑来一个穿着襕袍逍遥巾的太学生,与跪在首位的玉荷攀谈着什么,突然“扑通”跪在门口,义无反顾加入声势浩大的请命团当中。
“这个诸生,怎么也来凑热闹?”
小吏张望了一番:“是太学的贡生齐远,听说宫里头不怕死告御状的那位,便是齐物书舍的掌柜!”
李判官了然,脸色更黑了,为吃不上的团圆饭气得直哼哼,而后负手离去:“哼,跪吧,我倒要看看太后见不见他们!”
鼓院楼下,玉荷轻轻抽泣,冻得通红的手吃力地抬起,以手绢拭泪:“齐少东家,你怎么来了?潘小娘子为了你的前程顾忌,千万叮嘱我等,不可告知你!”
“我在家中同大人扫除,忽有小童递了匿名信,惊悉她击鼓入宫面圣,生死一线,才匆忙赶来。”
少顿片刻,他低声道,“宫门外请命的百姓,乃是我告知城东东来衣铺的张掌柜,他联合了其他被拐女子亲眷,举族人一同来跪拜,才有如今之势。这些当差的最是势利眼,若光凭你们一群青楼女子,只怕他们视而不见!”
玉荷眸中闪动着泪花,久久才言道:“……多谢齐公子!只是今年大比,恐将你的前程……?”
“读书人读的是礼义,若为公道叩天,我等男子汉大丈夫,岂能让尔等小娘冲在前头!”
“然而她今晨击鼓入宫至今,生死未卜,若把你也卷进来,反而不值当!”
齐远心中涌起一阵剧痛,却不为自己的前程而痛,而为潘令宁的义无反顾而痛。
是何等遮天蔽日、纲纪法度空绝的黑幕,才让她拼尽全力、舍生取义也要入口叩天?
齐远喉头发涩,慷慨陈词道:“她若认为做着这些事值当,我便也做着,亦觉得值当!”
……
禁中,大庆殿离宣德门并不远。
宫门外震天的呼请,穿越两重厚重的宫门,似悲壮的战歌丝丝在殿中回响。
殿中群臣的恳请亦不遑多让。此时所有新党及中立官员,乃至致仕的老臣皆离席,手持笏板朝御座拜请,许是宫禁内外,上下齐心,让旧党失了声势。
前期,肃国公还垂死挣扎训斥几句:“尔等想逼供造反么?”后来,见无人附和,韩相、刘敏几位宰执要员仅是垂首躬立,便连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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