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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确实利用了齐远的赤诚与深情,这份沉甸甸的心意,她恐怕终难回应。
她垂下眼睫,避开齐远热切的目光,声音轻柔却带着规劝:“齐公子,明年恩科大比在即,当以锦绣前程为重、心无旁骛,静待金榜题名!”
这话听在齐远耳中,犹似鼓励,他自动解读为潘令宁给予他某种承诺,顿时愁云散去,眉梢眼角俱是飞扬神采:“娘子放心,齐某定当奋力一搏,蟾宫折桂,不负娘子期望!”
他又低声嘱咐了几句“珍重”,潘令宁总算看着他心满意足地登车离去。
庭中,崔题负手静立,方才一番交谈清晰入耳,他无声地向上翻了个微不可察的白眼。心中了然:潘令宁最擅“借势”,齐远不过是被她利用的一枚棋子罢了。
他自己,又何尝不是她的猎物?一次一次陷入她织就的网中,被利用了,心却甘之如饴。
这女子,外表如菟丝花般清丽温顺,骨子里却坚韧如竹,为达目的,能巧妙地攀附利用一切可依附之人或势。
崔题心如明镜,却又无法自拔。同时,一丝因“觊觎者”而产生的莫名燥郁和不甘,如同野草般在心底滋长蔓延。
眼见潘令宁低眉顺眼,安静地踱入庭中,崔题看着她这副“伪装”,唇角终是忍不住勾起一丝带着讽意的弧度:“潘掌柜,艳福不浅……好生令人艳羡?”
知他必是又在暗讽,潘令宁早已习惯,当即不软不硬地回敬过去:“不过与寻常故友叙话几句。倒是崔相公,莫非因自身与‘艳福’二字素来无缘,便以小人之心妄加诽谤?”
“呵,”崔题轻笑一声,眼底却没什么温度,“伶牙俐齿,倒是一成不改!”
他不再多言,转身向灯火通明的中堂走去。
府中张灯结彩,香案已备,节日的氛围渐渐浓郁。
潘令宁拢袖跟在他身后半步,问道:“崔相公方才说有要事相商?”
崔题脚步略缓,并未回头,声音温冷不明,听不出情绪:“时候不早了,潘小娘子可用过晡食?可愿与崔某共进一餐?崔某今日……已在此等候多时!”
府中节庆的布置映入眼帘。潘令宁抿了抿唇。
他等了她整整一日……他是此间主人,她是客居之人。礼数在前,情面难拂。
半晌,她低低应了声:“……喏。”
……
主人难得亲临汲云堂用膳,宅老和李青亲自侍奉,周围婢子簇拥。
崔题却微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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