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只可惜这一次,她仍是借错了势。
崔题微微叹息:“潘小娘子,崔某有一番话恐怕让你失望,若你想借助陛下与太后的龃龉破局,只怕铩羽而归!”
潘令宁蹙眉,诧异不解。
“近日闹得满城风雨的云集楼诗案,潘小娘子可略有耳闻?”
“当然。那日,在崔府上……”她略显回避他的眼神,想起那天的争执,她再一次赧然,“我恰好瞧见周先生求访崔相公。”
崔题点点头,心想着那她必然也看到他母亲如何阻挠,也应当知晓这个案子的深浅了。
他的声音比之方才的小心试探,便多了一丝冷静客观:“那日,崔某随周先生入宫觐见陛下,也正因此,崔某如今成了此案子的主审官之一。
“并非崔某能力非凡,可挽狂澜于既倒之势,而仅仅是因为……崔某敢于充当出头鸟,替陛下抵住旧党和太后的狂风巨浪侵袭!”
“崔相公,您此话何意?”潘令宁微微侧头。
“云集楼诗案,旧党与延朔党勾结筹谋已久,恐怕在今年太子主持科举之时,已经埋下伏笔。他们似毒箭穿心,精准射杀新党命脉,且两案并罪,意在击垮太子根基,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朝野上下,人人自危,避其锋芒,就连陛下也束手无策。崔某此时查案,也仅仅是陛下的盾牌,是陛下破局的小小匕首而已。
“如若太子是陛下的国本,那么鬼樊楼和林氏外戚,便是太后的根基。陛下一年前请皇城司调查鬼樊楼,誓将除掉太后的根基,那么太后势必不会放过太子。于此局势之下,鬼樊楼活,太子活,鬼樊楼崩,太子死。你还要充当陛下剔除鬼樊楼的利刃么?”
潘令宁张口欲言,却忽然浑身颤抖,她眸光闪烁,双手紧紧攀住扶手,也不知是心绪激荡,还是伤口的疼痛让她坐立难安。
她的声音亦发颤:“崔相公,这是你的推断?”
“潘小娘子如此聪明,想必也听得明白?”
“如若崔相公破解云集楼诗案困局,是否足以保下太子?陛下守住了软肋,何至于惧怕林府和太后,何至于纵容鬼樊楼留存?”
“如今局势,哪怕从试纸替换线索破解,也只是化解谋逆之罪,可太子仍旧失职,数罪并发,损天下民心,颍川郡王比之太子呼声更高,陛下想保住太子也实属不易。”
“所以,太子与鬼樊楼,互为筹码,已是死局?可是,难道就可以放任鬼樊楼掳掠民女、草菅人命?陛下为何如此轻易妥协,他是大梁的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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