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放下大半,青丝滑落肩头,衬托着一张小脸如含苞待放的芙蓉,好像比前几日还消瘦一些,眸光闪烁,透着几分惶然,睫毛纤浓,小鹿般楚楚可怜,别有一番风情。
这一幕是崔题没想到的,他不由得呼吸一窒,既心悸又懊恼,好像真的有点唐突了。
“不用了,我坐坐就走。或者我去传唤吧!”
崔题本想她不必太麻烦,可转念一想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妥当,便还是到抱厦传唤已经睡下的丫鬟。
两人坐下之后,丫鬟去沏茶,崔题问:“怎么不留人伺候?”
“我,不太习惯,在歙州时,也只有乳娘相伴,在这里,也不好麻烦旁人!”
崔题心想,她也没有他想象中那般娇气。
“若伤势没好,便留女使在房中伺候吧!春兰,往后便陪伴潘小娘子身边,若娘子伤势没好,便多仔细照看!”
“是,郎君!”沏着茶的春兰应道,再看潘令宁的眼神,便有些许不一样。
潘令宁忽然觉得崔题,似乎比往日温柔和耐心许多,莫非是她的错觉?
她只能应道:“多谢崔相公,给您添麻烦了。只是今日您前来,所为何事?”
她左右捏了捏些微僵硬的双手,又张开五指烤着炭火,一心只往正事上引,并无其他旖旎绮思。
崔题反而觉得自己胡思乱想,她之所以开门,大抵还是为着那句“你三哥”。
崔题叹息一声:“云集楼诗案牵扯延朔党,你三哥可能面临重提二审。”
“我可以见到他么?”潘令宁迫不及待询问。
崔题眸光微动:“有个忙,你看是否能帮上,如若跟此案关联,兴许你能见到他!”
“什么忙,崔相公说说看?”潘令宁双手攀着扶椅,身子微微向前,已是一副定要争取到底的姿态。
看来她心底最重要的还是她三哥,鬼樊楼一案再忙,一听闻她三哥的消息,她便百般配合。
“云集楼诗案牵连今年科举,可能有新科士人的策论试纸遭到了更换,便是上头的字也突然变幻了,只是寻不到原因。”
“相公如此笃定么?科举防弊甚严,那试纸由书铺提供,再经礼部盖印,又有书铺和卫兵把守,科举开场才由主司分发与举子,而后又经翰林院和馆阁专人之手弥封誊录,经过这么多人的手,每一次经手都重新检查,可不好糊弄。若能作弊,除非这几十上百人皆串通一气!”
潘令宁好歹数月潜心研究科举试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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