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虑于她的安全,便点头同意。
好在皆住城南,大梁朝不设宵禁,齐远雇了车快速往阿蛮家赶去。
阿蛮在家,起夜开门时,惯常不显声色的脸上也露出两分诧异,蹙眉道:“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?怎么一副丢了魂的样子?”
齐远拜请之后,把情况说了一番。
阿蛮便侧身让出门口:“进来吧,不过我这儿只招待一人!”
齐远再拜请:“小生马上回去,明日再来叨扰!劳烦阿蛮指挥使代为照顾潘掌柜,感激不尽!”
时下百姓多喜欢僭称有官职的,如“相公”之流,齐远也不知阿蛮身份,又生怕唐突,只得往高了称呼。
阿蛮挑了挑眉,不置可否,待齐远走后,她在潘令宁跟前才展露出些许松快,自我调侃道:“我额头刻了‘王’字?他怕我!”
“你面向冷淡,不相熟的人,多敬畏三分。”潘令宁喝着暖茶,实话实说。
阿蛮耸了耸肩:“怕我还过来,大半夜的还相送一程,可见对你十分上心呢!”
潘令宁眼帘微垂,神色淡淡,对于这个话题,不再续话,只说道:“今夜,那伙黑衣人又来追杀我了,王二蹬为了救我生死未卜……”
她又拧着拳,指节泛白,尾音清颤克制,压抑着心中翻滚的情绪,“赵九娘堂而皇之现身,京中多户人家女儿不见踪影,鬼樊楼一案必定没有结束!我明日将报官,必定让他们绳之以法!”
阿蛮扭头瞥了她一眼,细长凤目露出审度之色,而后不动声色地坐在桌前,提起水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,竹节玉手把着茶盏,慢悠悠品茗,动作稳而从容,轻巧掩盖着心事。
“阿蛮,如若需要再度呈堂证供,你可以愿意与我,再击鼓鸣冤?我们一起把……”
“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!”谁知阿蛮搁下茶盏,淡冷地拒绝了。
潘令宁话到喉间,横遭卡住,嗫嚅少许,才找回话头,“你查了鬼樊楼一案一年多,上次让他们侥幸逃脱,难道不愿将他绳之以法?”
“你以为我皇城司身份是干什么的?替天行道的青天大老爷?我查鬼樊楼,不过因为上峰何都知安排的差事,如今我的任务只是延朔党!我可没有你这般虚妄无尽的正义感,和不顾前程的圣人心!”
潘令宁心下锥痛失望,她双手攀着圈椅,蹙眉侧着头,呈近乎于她争执之状:“难道你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同龄女子惨遭迫害,难道可以眼睁睁地看着王二蹬下落不明生死未卜?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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