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却遭到了崔题祖父的推拒,祖父认为他年幼,不可光芒太盛,便还是让他按常规之路读书科举。
只是因为《炭翁赋》的关系,陛下还是把他召进东宫,以充太子伴读,而后,崔题与太子,两个总角之交的少年,便成为一生的挚友。
可即便祖父怎么防范,崔题神童的名声还是过于响亮,当然也有僚吏意图攀附崔题祖父而刻意附庸的缘故,崔题耳边全是溢美之词,不论他到了何处,逢人便受夸赞讨好。
他渐而也养成挑剔倨傲的性子,要把他的吃穿用度全换了,他不追求金贵,只求一个雅字,就连身旁的奴仆,也要挑机灵讨巧,长相标志的,很是把府中上下折腾了一番。
祖父见此,十分忧虑,及时规正了他的行径,又担心他沉溺于虚假幻景而认不清自己,便请示陛下,允许崔题每一年中有几个月随父亲就州郡,远离京城。
十三四岁的崔题便已经展现出理政办案能力了,当时父亲所管辖的州郡,有佃农报官,指控本地李姓豪绅的公子打残了他的手,可因为朝廷有允许捐铜抵罪的条例,加之豪绅打通人脉干扰案件审理,此案硬是从上一任官员拖到崔题父亲赴任。
崔题陪同父亲审理,提了一策震惊所有人,他道:“既然佃农认为李公子捐铜乃捐与朝廷,他并未得到公正与赔偿,而对方便已消罪,实在委屈,便让佃农把李公子手臂也打残,以罪抵罪,不就公正了。”
李公子百般叫屈,他已经捐了铜,怎么还要被打残,岂有此理?
然而崔题一句话竟把他堵得哑口无言:“谁让你打伤人在先?”
又有一案子,三名七八岁小童井边玩耍,其中两人做戏,失手把其中一名小童推入井中溺死了。
时人认为孩童太小,许悔过机会,不宜判罪,崔题却询问两小童:“如若河边风急浪高,可还捉蚌否?”
两小童答:“不捉。”
崔题便呵斥道:“既已知水深凶险,却还做戏把同伴推入井中,实乃性恶使然,当诛!”
父亲见他脾性乖张激烈,事后训斥他。
崔题却说:“法度如尺,若随意开恩抵罪,刻度失准,可还能度量公正?”
崔父批评道:“峣峣者易折,以暴制暴滋生暴力,你这般乖张行事,迟早吃大亏!”
谁知,十三四岁时父亲的批语,竟一语成谶了。
崔题十六岁之时,正逢大比之年,他回京待考,本来只是小小试水,不曾想一举登科,还高中榜首,一甲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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