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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你们书肆还是暂行闭市躲过排查吧,这一次的筛查密如经纬,不止在官僚政要中地毯式搜寻,便连同京城六学,以及州郡官学稍显出头的贡生,或者与新党政要稍有关联的学子也带走调查。你们书铺开在京城,往日文人穿梭,还是小心为妙!”
齐远听罢,对着潘令宁感慨:“如此说来,崔先生果然为我等考虑,这案子实在凶险!”
潘令宁拢在袖中的双手用力交握,指尖嵌入皮肉中,泛起一丝丝锥心的疼痛,她忽然沉重地问了一句:“这时候,如果有新党士人为太子和卢参政说话,将会如何?”
“必死无疑!你没看便是驸马藏匿了人,与陛下一母同胞的长公主也被带走!”
“那崔先生,岂不是十分凶险了……”齐远发出了感慨,也正是潘令宁心中所想。
她眼前浮现他花厅内,绯袍跪地求母的身影。
原来今晨她碰到他外出之时,他穿了官服,便是打算拯救友人去了。后来被崔母拦了一道,最终也还是没拦住。
人人都说他奸佞、背信弃义、小人,可在眼下无人敢出头的风雨飘摇局势之下,却是他一人敢于冒死,充当出头鸟!
潘令宁又面红耳赤于今晨的争执,她呼出一口浊气低问:“可太子殿下……不正是国本么,陛下为何也……”
阿蛮沉默了片刻,轻轻叹息:“若说圣人只是疑心,那么非要置新党和太子于死地的,便是太后了!”
太后?潘令宁只听过旧党士人多拥趸太后,其中的党争她不是很清楚,只是同在朝为官的一群士大夫,为何足以到赶尽杀绝的地步?太后与陛下难道不是母子?
“总之你们还是暂时闭市吧!”阿蛮道。
“那我的折桂纸和科举试纸遴选……”潘令宁不死心。
“如今别说试纸遴选了,便是明年的科举也不知能否如约进行。”
难道她拯救三哥的计划又得推迟?光靠遴选试纸一条路还是行不通啊!潘令宁咬了咬下唇,略显不甘心。
沉默片刻,她问阿蛮:“你今日为何,主动同我分享这些?你以前从不允我过问时政。”
“是有一事,我觉得十分棘手,而且需要你帮我盘点线索。”
“何事?”
“云集楼诗案不仅是旧党和新党的党争这般简单,背后还有延朔党的挑拨操控,据说最早的云集楼新科士人暗藏反诗的线索,便是延朔党递给朝中老臣的,也让旧党得了先机,对新党采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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