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异念,书铺里的长工皆是招揽的闲汉,三教九流之徒,她也不怕?
然而她对他为何如此防备,乃至呈现攻击姿态?
两人忽然闹得这么僵,李青都有点意外,也不做这隐形人了,走上前劝:“潘小娘子,我家郎君实属好意,毕竟您入京以来,几经风险,阿郎皆看在眼里,不免有些担心。”
崔题锐利眼锋瞥了李青一眼,心想这是能说的吗?怎么说成他关心她?听着多少有些别扭!
显然潘令宁也质疑。
她稍微敛了敛失常的情绪,仍显冷漠道:“我与崔相公萍水相逢,如今还欠着崔相公两份恩情,便不好再麻烦崔相了,相公也不必为我操心。不过,也多谢您提点!”
她说罢,又客客气气地行了一个万福。
冷漠,实在冷漠!李青都察觉到潘令宁对崔题的抗拒,只是为何,闹到了这一步?
他看看自家主子,见崔题已然改为负起双手,他之前单手捧着小盅,身子微微前倾关切探视,如今只挺起身板,显然又端起那漠不关心的姿态。
他太了解他家郎君了,许是过于骄傲,从不肯放低自尊,若遇到不领情之人事,他绝不会自讨没趣。
果然,他听闻他家郎君说道:“崔某也并非操心潘小娘子,潘小娘子何许人也,可是孤身入京救兄,又一手捣毁鬼樊楼的巾帼女义士!崔某只是闲极赏鹅,恰巧碰到潘小娘子经过,随口询问两句,却不想扫了娘子的兴,崔某道歉。娘子,请自便!”
他说着,转身投喂白鹅去了,仿佛对她的去留不再关心。
李青都恨崔题那张薄舌的嘴,想说点什么,又不知如何开口,只能干着急。
恰在这时,等了许久的齐远从月洞门寻进来了:“潘掌柜,潘掌柜!诶?崔先生?”
齐远陡然停住脚步,诧异地扫视两人,而后先转身恭恭敬敬地朝崔题行了一个叉手礼:“太学学生齐远,见过崔先生!”
崔题回过身,微微点了一下头。
潘令宁也目光逡巡。
而后,两人竟异口同声问起:“少东家(子源),你们认识?”子源是齐远的字。
这般默契,着实把齐远和李青双双吓一跳。
齐远也不知该向谁解释,便捧袂轮流朝两边:“回先生,潘小娘子乃齐物书舍新聘请的纸坊掌柜;潘小娘子,崔先生乃至我太学的经筵官,我有幸听先生两堂课,受益匪浅!”
“纸坊、掌柜?难怪了……”崔题咀嚼着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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