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国潮素有优待士人之礼,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为难士人,倘若你三哥果真清白,届时也将得以赦免。”
他又看了一眼崔题,和煦微笑,“如今你已入住崔相公宅邸,此处比别处安全,可先暂且小住些时日,等候消息?”
太子听罢,朝周先生点了点头,忽然起身,又拍了拍崔题肩膀,走了出去。
崔题当真有苦说不出,倒似他是个冤大头,被他们君臣联手坑了一把!
而潘令宁,因为要服药,也无法再追问。
只是她心里想着太子的劝导,又回顾崔题官船上的对话,不由得喃喃自语:“延朔党不亡,弊政不除,十室九空?”
两人的劝导竟出奇地一致,这句话是什么深意?难道她要拯救她的家族就这么困难?
潘令宁服药之后,仍是坐立难安,没有突破口,她不甘心。
她起身走走,想看看太子和周先生是否还在,是否可以打听更多消息,却见他们在中庭,正好聊起她的事情。
崔题双手笼袖,立于桂树之下,桂花飘香迎风簌簌,他身子颀长,朗朗清清,到印证了“芝兰玉树”的意象。
他反问太子:“殿下今年主司科举,却闹出了延朔党士人混淆其中,登科骗取功名一事,陛下敕令你不得插手科举调查和延朔党盘查的案子,你掩着不说,反而同潘小娘子讲起大道理,她区区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娘子,能明白你的劝导?”
“志卿此话差矣,倒像是对小娘子有些许偏见?”
“我能有什么偏见,不过对冥顽不灵,榆木脑袋,不肯费尽口舌!”崔题仍是有些冷傲。
潘令宁纤纤细指扣着花罩门雕格,心头如蚁爬,滋起几分不自在。
太子又说道:“我倒是觉得潘小娘子心性坚定,言行笃诚,便是须眉男子也少有的品质,怎么是榆木脑袋?”
“看来殿下对潘小娘子的确有些许不同,难怪呢,借助我的宅邸,成全殿下一番美名!”
“此话听着,怎么不是滋味?”太子啧啧赞叹两声,与周先生对视一眼,两人竟不约而同笑起来。
“何故发笑?”崔题却觉得他们两人不怀好意。
周先生捋着胡须笑到:“相公何尝操心殿下对哪一名女子别有用心?相公又何尝对哪家小娘子如此劳心劳神,却不愿承认?我看是神女入梦,君心不知!”
潘令宁扣着雕格的手又紧了紧,竟有几分面红耳赤。乳娘的话犹在耳际,为何周先生竟也如此打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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