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好酒坛子之后,便打算跨马离开。
“阿蛮,你父亲病重,若有需要,我可以帮你,我曾同你说过,我尚有些银财……”
“你?入了庄子,你还有何银财?”阿蛮颇为讽刺,似乎仍笑她天真。
“我……我藏了飞钱,我今日将去于连山下的村子,取回母亲的玉佩,届时便可取出飞钱了。你我生死之交一场,你若信得过我,我愿意帮你!”
潘令宁拼命示好,因为阿蛮是皇城司的女卒,她希望从阿蛮身上打听三哥哥的下落。
自温巡和乳娘叛逃,想来京中唯有阿蛮是她最快打听到哥哥消息的人物了,因此打官司的那一两月,她寻到机会便释放好意,希望与阿蛮不计前嫌,重归于好。
可阿蛮对于她,唯有一同查案有几分交情,旁的情分,阿蛮似乎不愿多纠缠。
也不知皇城司逻卒天生警惕冷漠如此,还是阿蛮本身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此。
“你孤身一人去于连山取回玉佩?”阿蛮蹙眉,满是不解。
“对,那儿离京城不远,我打算明日去一趟,雇了马车,去去就回!”
“天真!”阿蛮看她仍似朽木,说罢翻身上马,俯眸睥睨说道,“我劝你,这京城可不比你们歙州,做任何事都应当仔细掂量掂量,自己几斤几两,小心丢了卿卿性命!”
说吧,阿蛮纵马离开。潘令宁望着她的背影,只能轻轻喟叹。
从鬼市钱庄签了死契兑了钱,潘令宁让庄家给她雇了一个身强力壮的闲汉护身,跟那汉子说道飞钱留了口条,唯有她亲自出面才能领,所以只能待她安全回京才能领到赏金。
出了鬼市,她又在外头请了一个夷蛮壮汉,对蛮汉说,守着她马车的闲汉是她表亲,恐觊觎她娘家的钱财,让蛮汉跟随,盯着她表兄,待她从庄外平安回来,入了城门便结他银款。
这两壮汉言语不通,互不相识,相互牵制,如此她方敢出城门去。
潘令宁打算,去一日便回,若路上有什么状况,她雇着马车,还有两个闲汉,也足以应付了。
果然,她翌日出城,到了村子,也还顺利。
那农户老伯,许是被两月前官差四处捉人给吓到了,见她捧着银两赎回玉佩,也不敢扣押,连忙还回去了。
潘令宁倒也没想到这般顺利,反而是她提心吊胆了。
而且她刚到村子之时,也看到阿蛮在附近骑马转悠,她热情地招呼一声:“阿蛮,你今日怎么也在此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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