眸一凝,竟也毫无迟疑坦诚相告:“陈靖。”
“陈婧,女婧?”
“绥靖之靖,快走!”
女郎竟以绥靖之意取名,想来阿蛮心中也藏着大抱负,希望她仍有机会施展才能!
阿蛮关了窗,潘令宁握拳紧捂心口,似把她的名字牢记于心,而速速离开。
临下楼时她还听闻阿蛮谎称她起夜游走,往西南方向去了,恰与她出逃的方向相反。
阿蛮在为她争取出逃时机,只是如此,阿蛮必也暴露无疑了。
未料想,到生死存亡之时,她与阿蛮竟患难见真情。
潘令宁按照原定计划逃到了杂兽院,一路上竟颇为顺畅,便是进入杂兽院也无铜锁阻门。
只是,杂兽院的情况比她想的更为复杂,夜间正是虫蛇出没之际,看到满地爬行的长条猛兽,丝丝吐着信子,双眼绿幽幽地盯着她,潘令宁毛骨悚然。
只是她已无功夫迟疑,一番阖眼暗祷,求生的意志很快战胜了恐惧,她找来一把长秸秆,硬着头皮往王二蹬开挖的洞中一顿清扫。
老话说“打草惊蛇”,也唯有如此了,忙活一顿,直至再也听不到虫蛇吐信的声响,她才逼自己迈开步子,小心翼翼钻进洞里。
洞口不是很长,只是一条狭小的甬道,因是王二蹬开挖,又做得隐蔽,仅容她与王二蹬爬出,若换身形高挑些的阿蛮,兴许可能就卡住了。
许是泉下的母亲护她,她终于逃出生天!
只是当钻出了蛇洞之后,潘令宁浑身颤抖,她分不清是因为后怕,还是喜极而泣。
但潘令宁也不敢出声,继续驱赶虫蛇,速速离开。
后山一片荒凉,远远瞥见阿蛮所说的乱葬岗,雾气弥漫,乌鸦暗鸣,阴森恐怖,她不敢多瞧,沿着泥泞小道。设法出山。
只是身后高耸的院墙内,忽然传来狰狞的打骂声,一下子让她惊醒。
“好个吃白食的废材,让你看个门还打盹,还把海东青给看跑了!死东西不长教训,今日老子非得打死你这个聋哑畜生!”
是王二蹬?庄中的杂兽院也是他打杂役的地方!他被放了出来,便是身负重伤,仍被当牛马驱使。
难道杂兽院的门锁正是王二蹬提前为她开启?而那海东青为北国贡物,比她金贵,王二蹬应眼观动静,听闻了她逃走,故意而为!但他恐怕会被打死。
不论是阿蛮,还是王二蹬,他们拼了命助她出逃,只为了有一人有一线生机带出希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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