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他别有心思,可乳娘的确被他言中了,已起异心,便是受她无端指责,临行前他也忠言相告,留下军巡铺的线索,而且一路走来,他也的确未有僭越之举。
虽然他确有几份恃才傲物的薄舌睥睨姿态,但结合种种因果,她本以为他并非恶人。
可这样的人,居然是祸国殃民的佞臣?
潘令宁心情复杂,为免温巡看出,她垂眸低头,乖巧回应:“我晓得了!若巡哥哥不得空,今日我自去军巡铺看看罢?只需……王婆子领我一程即可。”
见温巡略显疑惑,她自顾补充,“乳娘,昨夜我盗汗不止,虚浮乏力,今晨托她买药去了。我只就近游耍,不去远处,巡哥哥下值我便回来了!”
正说着,那乳娘居然垮篮采买回来了:“诶哟,温小官人回来了!”
她的确采买了些对症药材,还有潘令宁爱食之物,递与王婆子时,吩咐清淡烹煮,好提升姐儿口味。
王婆子连称她怜惜自家姐儿。
对外她保持着慈爱乳母的形象。
潘令宁瞥见她,却十分紧张,甚至她那一声高呼亮起,潘令宁都吓得一阵激灵,轻挪一步,藏到温巡身旁。
潘令宁这番模样,已是惊弓之鸟,温巡与乳母又岂能看不出异常。
乳母眼神如刀,轻蔑一笑,心想着小娘子还是太单纯了,未经风雨,怎么藏得住事?有几份聪明的雏鸟儿,心性还是缺乏历练,看来昨夜必有诡奇。
乳娘仔细询问了方才的事情,温巡朗朗正正,倒全同她说了。
乳母扫了眼潘令宁哭过,双眼发红的模样,眸中精光一闪,立即堆笑:“姐儿久居深闺,住得乏了,想出去走走,倒是老奴疏忽了,我带你去便是,何须劳烦王婆子?更何况我在外头听闻,今日玉津园开园,方林葱葱,娅姹极盛,不比那军巡铺操练好游耍?”
温巡也劝:“玉津园乃皇家园林,本朝自太宗陛下以降,为示恩泽,皇家园林四季皆有时令对外开放,许士庶游行,御史不得弹奏,如今园内名景逢令极盛,歙州难遇之景象,你且去看看?”
“玉……玉津园在何处?”
她无半点兴致,但此时她双手已经抖得笼袖交错也藏不住,乳娘眼里透着精光,她自知已经暴露。
温巡这厢又试不出虚实,她已无人投靠,且不能再拖,否则局势对她愈加不利,只能先顺着他们,再择机投奔军巡铺。
“便依巡哥哥安排罢?进了朝食,乳娘携我去玉津园看看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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