焚,然而救你三哥一事还需从长计议……不过巡哥哥也在待时而动。”
潘令宁失望地低下头,而后又问他太常寺礼仪院勾当官是什么,温巡回答仅是掌管礼乐祭祀的。
她郁郁寡欢,瞥见了温巡仔细承在案头的乌纱展脚幞头,一旁堆积拥挤的书籍笔架,也不可挨近半分,显得那官帽神圣不可侵犯。
她眼眸一明,轻掀眼帘道:“那江西转运使,又是什么官儿?”
温巡惊讶回答:“江西转运使?转运使,乃是一路的长官,多为五品以上,甚至三四品官阶,且由京官担任,权利极大,是可以上朝议政……”
稍显停顿,温巡又说道,“宁儿怎么知转运使?若是转运使,倒是可以在御前说上几句话。”
潘令宁眼眸转了转,含糊过去了:“没、没有……只是随口问问……”
看来那位崔相公,原是有能力帮她的,只是他不肯罢了。
温巡安轻声安抚:“宁儿别担心,柳暗花明,我们定会有法子!”
潘令宁轻轻叹息,动人的眸子缺因长睫耷拉,显得十分疲惫,她迟凝地望着窗外。
屋檐下一盏孤灯随风摇摆,夜广无垠,萧索冷清,越发迷了方向。
温巡又仔细哄了一阵子,潘令宁迷迷糊糊中睡着了。
她记得她是在桌子上趴着睡着的,后来也不知怎么躺到了床上,许是温巡扶她上榻,又许是乳娘。
她做了很长的梦,反反复复梦到爹娘和兄长。
三哥哥负箧挥手辞别家长,笑容满面,意气风发赴京赶考的身影;父亲满头白发,骨瘦嶙峋吊死在三哥书房的一幕;母亲临终托着她的手,满是不甘却已枯黄的面容……这半年一直缠着她。
她心力交瘁,似被一张水网困住了,挣扎不开,扑腾不起,呼吸不畅,苦苦等着不知何时才拨明的曙光。
半年了,不论多么疲惫,她从没有睡得安稳的时候,总是容易半夜惊醒,辗转难眠。
即便今夜已经累极,可院子里但凡有些轻微的声响,她便轻易醒来。
院中窸窸窣窣的,似有人轻声细语,她原以为是蛐蛐声,后来仔细一听,原来是乳娘,正与谁说着话。
然而每一字每一句,似乎都提到了她。
“在歙州马驿之时,差点就得手了,可半路杀出来一个当官的,后来看宁姐儿中毒,还主动邀请同乘入京,奴家也实在没有法子,只能先带她到京城。
“东翁的名帖,还捏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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