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!”
“是药皆苦,以前崔辞也不爱吃药,要哄骗他加了糖才肯服下。哪个父母兄长,不疼惜自己的幼弟?”
当时崔题看似随口无心地一句评价,听起来却无限惘然,想来那会儿应该忆起了崔辞。
周新生是东宫的属僚,五年前崔题因为延朔党谶言,遭到迫害,被捕下台狱,又三迁贬谪岭南。
太子从小与崔题交好,担心崔题一蹶不振,特地派遣了周先生以佐僚身份随行。
经年相处,周先生对崔题的身世也十分了解,他清楚崔辞在崔题心中的份量,那是崔题心中最柔然,最不让人触及的禁地。
可能正是因此,崔题才打算好人做到底,捎送潘小娘子一程吧。毕竟那乳娘言行举止颇为不端,令人生疑。
……
此后周先生都会不经意留意崔题对潘令宁的态度,发现崔题对潘令宁果然有几分不同。
崔题对年轻女子皆缄言避嫌,源于早年在京师,他常受女子围堵侵扰,不胜其烦,为止流言蜚语,皆绕着道儿走,如今却会主动与潘小娘子攀谈。
然而与崔题难得的热情不同,潘小娘子对崔题却似乎十分回避。
船舱小,抬头不见低头见,潘小娘子宁可躲开,也不愿与崔题打照面,即便崔题主动问话,她也总是低着头,敛住话匣子。
周先生只觉得狐疑,是她生性腼腆,还是,难道还在怨怼崔题不帮她?
崔题显然也察觉到了小娘子对他的态度,然而他也并非非得一探究竟,对方不理他,他也不强求便是。
只是这么多年来,还头一回有女子对他爱答不理,他只觉得新奇好笑。
直至下船之际,他们才了然察觉潘令宁为何待崔题如此。
……
官船走了五日,已临近京师,突然狂风大作,电闪雷鸣,瓢泼大雨倾盆而至。
官船被急浪冲得摇摇摆摆,无法行驶,只能仓皇找了个水驿停靠。
船夫和旅人争先恐后地抢夺艞板上岸,生怕晚一步便随着官船倾覆。
关键时刻,乳娘却不见了踪影。
潘令宁急得不肯上岸,穿梭于两厢船舫四处呼喊寻找。
崔题见状,连连跟在她身后催促:“潘小娘子,请速速上岸,官船危险!”
“乳娘!乳娘!”潘令宁心焦如焚,对他的话置若罔闻。
一阵狂风席卷而来,那船摆得厉害,潘令宁险些摔出窗外,情急之下,崔题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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