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令崔题与周先生十分费解。
“为何不报官?横遇劫掠,竟也隐瞒?”
潘令宁轻咬下唇,不敢直视崔题的目光,她有难言之隐,虽然这位官人救了他,然而保不准他与歙州的官吏也有勾结。
崔题轻轻一猜,旋即明了,一针见血道:“你要上京城告御状?”
潘令宁大骇,惊慌失措地抬起脸面,却不知是因过于激动,还是其他,突感不适,以手扶额,摇摇欲坠。
她虚软地瘫坐在条椅上,芙蓉玉面愈发惨白,蹙着秀眉,眼皮子也半阖半睁,艰难支撑两排鸦长的扇睫。
“小秀才怎么了?”周先生询问,见她唇色居然透出紫气,抬手给她把脉,而后面色凝重说道,“非伤暑,倒像是……中毒了!”
潘令宁抬手想说什么,却十分乏力。
崔题也蹙起眉头:“你这番模样,走不到京城,还是尽早归家去吧,某可差人送你回家!”
“不……我不能回去,我必须要上京城!”
她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反驳,怕他猜测,以手支颐,甩了甩头,恢复些微神智又解释,“官人放心,我并非上京城告御状,定不会给您添麻烦……”
崔题猜疑:“你怎么中的毒?可是这伙人施的毒?”
她该信任他吗?他刚刚救了她,想来一群盗匪应该与他无关。
潘令宁这才回应:“我……我不清楚,我未曾接触他们,不知何时中的毒……我与乳娘,雇了马车出来,乳娘小解,我们只停了一会儿,这伙人忽然冲出来……车夫没了动静,我匆忙驾车逃走,他们有马,还追来……我的车翻了,便逃进树林,他们追到这儿……”
她说话已是断断续续,神志不清。
周先生身上只有常用之药,并无对症的,紧急给她服了缓解的药丸。
“你奔赴京城,到底所为何事?”
崔题仍在追问,李青突然带着她的乳娘回来了。
“阿郎,阿郎,你没事吧?阿郎,奴回来了!奴回来了!”那老妇并无大碍,跨着两条肥胖健硕的腿奔来呼喊。
潘令宁惊坐而起,凭了最后一丝力气爬起来想要出去迎接:“乳娘!”却陡然翻倒。
崔题本在她身旁,下意识地伸手一揽,竟被她带出去了,只能起身踉跄走了两步,终于在她刚刚跪倒在地时及时扶上。
“阿郎?你们对我家阿郎做了什么?”老妇发出惊天呼喊,恶狠狠质问。
周先生解释了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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