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她面前,“小清先把药喝了。”
商游清抿了抿唇角,接过药碗一口闷了。
药很苦,幼年的凤凰每次生病喝到苦药,总要皱着眉跟神父讨要几颗蜜饯才肯罢休,如今商游清连着喝了数月的苦药,却再也没抱怨过一声苦。
神父垂目淡淡看着她好一会,拿回喝完了的药碗,很温和地哄她,“小清暂时还不能出门,要好好在房里休息。”
商游清看着神父说完话就拿着药碗出去了,俨然是并不愿意听她谈及数月前的那场雷劫。
商游清喝了药没多久,困意又再度袭来,她懒得挪回床上睡,干脆卷着被毯又靠卧在坐榻里边,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不过,这次她并没有睡得太沉,不知过了多久的,她隐约听到门廊另一边的扇门被打开了。
商游清睁开眼睛,隔着窗门,屏住呼吸听着门廊外面的动静。
过了片刻,她默默下了坐榻,脚腕还是很痛,她勉强站稳了身体,推开门前,不忘把手指藏进袖口里。
门一开,果不其然看到神父正要从院门离开,商游清踩着雪追过去将他拦住,“神父——”
在神父抬眼看过来时,商游清又有些难掩情绪地低下头,像是认错的孩子。
她面容冷白,声音也很轻很慢:“别管,行吗。”
每一个字听起来都透着冷意,又像是被揉得不成形的碎雪。
神父闻言,抬手拂去沾落在商游清发梢的雪点,脸上神色不变,嗓音清润地拒绝道,“别的都可以答应小清,但这件事不可以。”
说着,手掌轻轻推掉商游清试图拦他的手。
商游清仍然站在神父面前,眼梢泛着薄冷的红。
像是很努力想要迫使自己咽下不停翻涌上来的涩痛,用尽了全力,指尖都掐红了,可最终还是没有撑住。
压抑了数个月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了。
她垂着头,细薄的肩背微微发着抖,紧紧闭了闭眼睫,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掉下泪珠,低声哽咽,“对不起啊。”
神父静了一瞬,似乎是微不可察地发出一声叹息,最终还是软下了心,上前半步,把他的小凤凰轻轻抱住,“这不是小清的错。”
商游清把脸埋在神父的肩膀上,攥着神父衣袖的每根手指头都在发颤,她又开始觉得疼,疼得发不出声音来,只是不停地无声地流着泪。
明明已经过去了数个月。
也有一直乖乖听神父的话好好养伤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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