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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她也知晓,裴氏肯定也有苦衷,也有不得已之处,可她就是没办法去原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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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现在还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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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有一天,当她自己有了孩子,她便能体会到裴氏的难处了罢,到得那一日,可能会谅解裴氏当初的种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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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此刻,她心里的那口气却始终不能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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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秦素微冷的面容,旌宏叹了一声,蓦地前倾着身子,将她轻轻揽在了怀中,柔声道:“殿下现下生气也是该当的,当年的那些事儿,纵使有难言之处,却也不能说……没有错。只是,殿下也别一个劲儿地钻在这牛角里。往后的日子还很长,什么时候在外头走得累了、倦了,想要寻个地方歇歇脚,殿下只消记得,大都城里,也还有殿下的一个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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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素偎在她的怀里,心绪时起进伏,也说不出是何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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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一直不出声,旌宏便松开了她,专注地向她的面上看了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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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素敛眉低头,任由她打量着,面上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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旌宏再度叹了口气,怜惜地抚了抚秦素的头发,便转身掀开了车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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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时候,最能够安慰秦素的人,应该不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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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殿下请上车吧,属下这就离开。”她朝外语道,心底有些黯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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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她也是追查桓十三娘的人之一,可是,老桓公只给了他们五日的查找时间,时间一到,必须立时回转。因此他们也只查到缪姬往南边儿去了,却是再无余暇及精力往下查,只能将这个小小女婴暂助搁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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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氏当年为此大病了一场,就此与桓道非断了情,再往后更是思女成疾,整日精神恍惚,连中馈也丢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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