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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言两语间,竟是完全认同了莫不离对桓氏的一再算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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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了片刻,桓子澄便继续淡声道:“有郡王一言,则我多年来的疑惑已然尽解。稍后吾将取郡王性命,想郡王亦可安然就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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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不离看着他,唇边慢慢浮起了一个苦涩的笑:“当年求生于斯,如今得死于斯。天意也。成王败寇、胜败天定,人力之不及也。吾,死得其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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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地中安静了下来,所有人皆不出声,似在等着那大雪停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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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那雪却一直当空飞舞,有朔风时而掠过,卷起片片雪花,轻覆在那大石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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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叔后来远赴赵国,甚至还在隐堂呆了一段时间,就是为了寻找遗诏么?”清弱的语声突兀响起,却是秦素问了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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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消息还是桓子澄打听来、再由秦素自己整理而出的,但却并不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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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堂的知情者,已然差不多都死在了各种各样的任务之中,毕竟那隐堂做的就是这些事,人员伤亡实属平常。而如今活着的那些老人里,就算有人听说过此事,却也知之不详,是故秦素才要问上一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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陡闻“隐堂”二字,莫不离的眼底深处,似滑动着某种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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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他此刻正侧对着丹井室的方向,从秦素的角度看去,也只能看见他的喉头飞快地滚动了一下,而当他开口时,他的声音却是毫无变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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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确实是在隐堂呆了两年,”他淡淡地说道,自大石上站了起来,负手而立,“永平二十年,我带着几名人手逃出大陈,前往赵国颍川寻找遗诏的消息。那个时候,颍川那地方……委实是荒凉得紧,时常走上几十里路也遇不见一个人,我在那里消磨了一年时间,秦家的消息却是丁点没找到。我只得离开颍川,前往赵国都城安丰。父王当年在安丰曾藏下了一批人手,等我找到他们时,已是永平二十二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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