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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这样看着他们,像是要从他们的身上找出某个熟悉的身影,良久后,方咧开了唇角:“我想,你们一定都不曾听说过,便在父王起事前的一日,我与桓道非,曾有过一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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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风渐涌,搅动起漫天大雪,扑向丹井室简陋的廊檐。秦素垂眸望去,便见她那一袭绛裙的边缘,已然落上了大片的雪花,而桓子澄的袍摆处,亦沾着几片雪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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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君……告发了你们?”桓子澄的语声蓦地响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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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音被大雪渍得冰凉,冰棱似地,仿佛能刺透人的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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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素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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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还没待她再有旁的想法,身上忽然便是一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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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连忙抬头,便见哑奴不知何时已然立在了她的身旁,正将一件厚厚的折枝梅簇金线蜀锦氅衣,披在她的斗篷外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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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雪大了,殿下万勿着了凉。”他低声语道,顺手又将个手炉塞了过来,向秦素咧了咧嘴:“旌宏临走前给我的,殿下拿着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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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指间的暖意,连同那氅衣带来的温暖,让秦素冷透了的心也跟着暖和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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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哑叔。”她向着哑奴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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哑奴没说话,只向她微一颔首,便又转头望向了莫不离并阿烈,面色瞬间转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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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子澄却并没注意到秦素与哑奴的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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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看着莫不离,神情疏淡,眸光犹凉:“郡王深恨桓氏,便是因为家君之故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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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不离怔怔地看着他,神情苍茫,半晌后方启唇问道:“这是他……告诉你的?”很艰涩的语声,像是从喉咙深处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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