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1章 不胜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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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神情有些惘然，目色渐呈苍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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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飞如飘絮，他就这样担着两肩白雪，定定地坐在原处不动，面容怅怅，似是想起了久远之前那些事，与那些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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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素遥遥地看着莫不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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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衫映雪、弱不胜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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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他，实是宛若画中士子，独坐于大雪之中，遗世而又独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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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素不免有些咋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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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方才她还觉得，就凭莫不离这张脸，扮作女子又有谁会信？可现在她却又有点相信，这莫不离年轻的时候，怕真是极为动人的一位“郡主”。只瞧他此刻之风姿，她已然看得有些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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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王与家君，是如何结识的？”桓子澄冰冷的语声随风而来：“桓府中诸处秘室，郡王尽皆授于阿蒲。想必当年郡王与家君，或者说是与我桓氏，关系匪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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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声一落，画幅立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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霎那间，那画中高士便转作了阴鸷男子，只一个眼神，便叫人心生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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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与尊君之事，不提也罢。”莫不离想也未想，言简意赅地回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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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起来，他是根本不想说起这段往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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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子澄倒也没太坚持，淡然地道：“郡王若不想说，便不说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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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皆是轻提轻放，这事儿就此揭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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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桓子澄居然不曾追问，莫不离的面上，便又有了一个虚浮的笑：“都督大人果是人中龙凤，气魄不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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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王还请继续往下说便是。”桓子澄没接他的话茬，态度仍旧是淡淡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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