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7章 水龙吟

冲破千般桎梏，却又被一股更大的力量强行压制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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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后，莫不离的身体才略微动了动，抖落下了半身白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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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烈，你退下罢。”他说道，放下了贺云啸的手，将他的双眼轻轻阖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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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烈没说话，沉默地往后退了半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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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不离慢慢地站起身来，掸去袍摆雪渍，抬头看向了桓子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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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矛盾重重的脸，在这一刻，已然失却了所有的表情，如若石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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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子澄目注于他，拂了拂衣袖，启唇问道：“郎君可愿一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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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郎君？”莫不离反问了一句，如同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，咧开了嘴角，面上却无丁点笑意：“都督大人难道不该称吾一声郡王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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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子澄忖度了片刻，颔首道：“吾有疑问，想请郡王解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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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是从善如流，真的改了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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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。”莫不离很痛快地应下了，石雕般的脸上仍旧没有一丝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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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子澄微微颔首，淡声吩咐：“都退下吧，留哑叔一人即可。”停了停，又看向了秦素，神情转柔：“公主也留下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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持节都督一声令下，再无人敢逆，鲁宗并旌宏等人俱皆退了下去，场中只剩下了五个人，分别是桓子澄、秦素、哑奴、莫不离与阿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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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先生也留下罢。”桓子澄再度言道，向阿烈看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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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烈没说话，只再度向后退了半步，立在了莫不离身后不远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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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起来，就算桓子澄不说话，他也是绝不会离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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