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6章 水波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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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呵”，秦素终是笑出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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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直直地看着桓子澄，干涩的眼睛里，没有一丝笑意：“桓大人这话说得可笑。你桓家既然果真有个女儿流落在外，为何不早些去找？为何要等到那么多年后才找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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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这些话时，她的眼中终是有了些情绪，那是讥讽，亦是冷笑：“你们桓家不是有高手么？不是有大国手么？怎么连找个人都那么费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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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莫要恼好不好？为兄知道你很生气。”桓子澄神情复杂地看着她，语声依然十分温和：“当年的事是为兄不对，是为兄对不住你，没早一点找到你，没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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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这儿说什么废话！”他话未说完，秦素猛地站了起来，一掌将他推去了一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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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的她，面白如雪，唯一双眼睛似是在燃烧着，仿佛要将眼前一切都化作灰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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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活过那样的一生么？”她直勾勾地看着桓子澄，唇角微微勾着，眼底却是冷得像冰：“你活过那样的一生么？你知不知道被轻视、被践踏、不被当人看的滋味？你知道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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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素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，一双眼睛却是黑得深不见底，说话声也忽然变得极轻：“你没活过那样的一生，你没活过。所以，你有什么脸面来我跟前说什么对不住？那是一句对不住就能了却的么？就这么三个字，就这么三个字……你怎么有脸来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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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，眸中的野火也慢慢地便熄灭了去，身子一歪，便坐回了凳楣子上，闭起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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桓子澄的面容，在一瞬间扭曲得不成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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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前跨了一步，像是想要去安抚秦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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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他的手却在发抖，他甚至无法完成伸出手臂这样的动作，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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