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3章 歌九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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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回，秦素不曾闭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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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睁着眼睛，感受着那烫人的热浪直袭面门，四周似是起了层层气浪，若有实质一般，打在身上又烫又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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圆阵的前方，再度传来了数声闷哼，空气里的焦糊味越发浓郁，旌宏长鞭飞起，卷起几截被炸裂的残肢，抛去旁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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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还是闭上眼睛罢。”她凝目看向秦素，语声温柔，眸光宁静：“莫要看了，会做噩梦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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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素摇了摇头，淡淡一笑：“不会的。”停了停，又是一笑：“该做噩梦的人，不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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旌宏怔了一会，面上便浮起了一个微笑：“殿下说得对。殿下是好孩子，好孩子不做噩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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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温柔地摸了摸秦素的头发，嘴角噙着笑意，就像是真的在安抚害怕的幼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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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素心下微暖，又往前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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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瞧来还坚不可摧的圆阵，此时又多出了许多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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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然广陵军训练有素，及时补上，但杜光武的眼底深处，却划过了一丝焦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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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敢保证，他亲自训练的这一支精锐，还能不能撑过第三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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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，第三炮之后，他们这一方，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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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侧首看去，便见旌宏背负的铁盾，已然被轰去了一半儿，幸得那一半儿是在上头的，秦素仍旧在铁盾的护卫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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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由暗自咋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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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铁盾也不知是拿什么做的，看着竟是比军中的圆盾还要结实百倍，若是能用在战场上，他广陵军又何惧赵国“控弦三十万”之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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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思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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