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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瑟瑟,自殿门处穿进殿中,秦素与中元帝对视良久,面色竟是怡然的,甚而还有几许悠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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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,并没有人注意到,伏在地上的四皇子忽地咳嗽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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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音极轻,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三皇子,却像是被惊动了,抬起了微带青白的脸,看了四皇子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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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的视线在半空相触,四皇子蓦地张口,以口型比出了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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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见此字,四皇子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铁青,眼中瞬间涌出了不甘与愤怒,似有怒火熊熊燃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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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这愤怒的火焰很快便又熄灭了下去,三皇子缓缓地低下了头,垂在侧畔的一只手,慢慢地紧握成拳,骨节根根泛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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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,儿臣……儿臣还有一人证,未及呈上。”他突兀地开了口,语声微有点发颤,然态度却是前所未有地坚决:“儿臣以为,有此人证,则秦六与桓氏暗中勾结之事,便是铁板钉钉。就算日后有置疑之声,在人证与物证的面前,亦是无话可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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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的视线,一时间全都凝在了三皇子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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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元帝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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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阴沉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停了停,又了然地瞥向了伏地的四皇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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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孤从不曾发觉,孤的几个儿子,还真是感情甚深。”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,唇角浮起讥嘲的笑意,将身子往后靠去,懒散地挥了挥手:“老三的话,孤且信了。传人证上来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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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皇子的面上划过喜色,视线向四皇子的背影一转,便提声唤来了邢有荣,附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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邢有荣很快退了下去,未几时,便领着一个宫装女子,缓步进入殿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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