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拉着自己的手,哭着向自己承诺说“小夭,在玉山等我,我一定去接你!”,那时他眼里的光,比现在王宫的灯火要亮得多。
阶下忽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,带着些微的喘息——老西炎王拄着拐杖,一步步拾级而上,银白的胡须在月光里泛着冷光。
他没让宫人搀扶,走到廊下时,拐杖在青石板上顿了顿,发出“笃”的一声轻响。
“小夭?”
老西炎王开口,声音比白日里更哑,像被夜露浸过。
小夭抬眼,月光落在她脸上,映出两道浅浅的泪痕。她没应声,只是将那盏凉透的茶往旁边推了推,仿佛这样就能推开满殿的空落。
老西炎王在她身边坐下,拐杖斜倚在石凳旁。
他的目光浑浊却又锐利,仿佛能看透小夭心底那片翻涌的海。他慢悠悠地摩挲着手里的玉扳指,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沙哑,
“辰荣山的小月顶,四季常青,比朝云峰自在些。你母亲当年…也曾在那里小住过。”
小夭闻言,指尖泛起凉意。
“外爷是觉得……我在朝云峰碍眼了?”
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点自嘲。
自那日掌掴瑲玹后,她便成了这朝云峰上最尴尬的存在,连宫人的脚步声都透着小心翼翼的避讳。
老西炎王摇了摇头,指节叩了叩桌面,
“瑲玹如今是西炎王,肩上担着的是苍生社稷,有些情分,总得让让路。你去小月顶,于他于你,都是解脱。”
解脱。
这两个字像根细针,轻轻刺在小夭的心口。
她望着殿外被风吹得摇晃的竹影,忽然想起她和瑲玹一起,在外婆面前发下的誓言,
“一生一世信任彼此,照顾彼此,永不背弃!”
那时瑲玹的眼里没有江山,只有纯粹的依赖。
可如今,那份依赖早已被权力磨成了隐忍,连看她的眼神都隔着层化不开的雾。
“人这一辈子,就像走山路,”
老西炎王慢悠悠地说,
“有的路看着平坦,走起来才知满是碎石;有的路看着陡峭,踏上去反倒踏实。”
小夭沉默不语,低头看着自己映在茶汤里的影子,模糊又倔强。
“涂山小子昨日来求见,说愿陪你同去小月顶,”
老西炎王继续道,
“他是个妥帖人,能护你安稳。”
涂山璟的好,小夭怎会不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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