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入五神山主殿时,皓翎王正背手凝视星轨图。
晨光穿过琉璃穹顶,在他花白的头发上镀了层金边,却掩不住肩头落着的几片白梅残瓣——那是他昨日特意去梅苑为女儿折花时沾上的。
“父王。”
小夭的声音带着长途奔波的沙哑。
皓翎王转身的刹那,小夭看见他眼底的血丝,还有藏在袖中微微发颤的手。
“瘦了。”
皓翎王的指尖悬在小夭的发顶,最终只是轻轻理了理她凌乱的鬓角。
案头摆着温热的桂花酿,旁边碟子里的青艾糕码得整整齐齐,正是她儿时最爱的零嘴。
小夭望着星轨图上猩红如血的“血月临空”异象,突然注意到某个角落被银丝缠绕的两颗星辰。
情蛊在胸口轻颤,她想起相柳命星旁那道若隐若现的银线,眼眶瞬间发烫,
“您早知我与他......”
“五神山的风,能听见每颗星的私语。”
皓翎王倒了盏桂花酿推到她面前,琥珀色的酒液里飘着朵半开的白梅,
“当年你母亲将嫁衣藏进玉匣时,说要留给敢与命运作对的孩子。”
小夭端起桂花酿的手猛地顿住,酒液在杯中晃出细碎涟漪。
她盯着杯底那朵白梅的倒影,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了满室寂静,
“父王,我早已知道...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。”
皓翎王正在倒酒的动作僵住,银壶口悬着的酒线断成两截,啪嗒落在案上。
晨光里浮动的尘埃突然变得清晰,他望着小夭额间的驻颜花,突然就想起了当年产子后虚弱不堪的阿珩,她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,撑着最后一口气,强行将驻颜花封印在小夭额头的模样。
“何时知晓的?”
皓翎王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握着银壶的手青筋暴起。
小夭喉间发紧,杯中的桂花酿泛起细密涟漪,倒映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,
“在玉山学艺时,我躲在观星台...”
她顿了顿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
“我听见侍女们议论,说我是母亲与赤宸的...”
话音戛然而止,那些不堪入耳的词汇像淬毒的箭,即便时隔多年仍能刺痛心脏。
皓翎王的声音陡然发颤,握着银壶的手剧烈晃动,壶中残余的桂花酿泼洒在青玉案上,
“所以...你偷下玉山,在大荒颠沛三百年,宁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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