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珠沙华,还有三滴心头血酿的。连情蛊都能暂时斩断了联系,你说她在做什么?"
相柳猛地攥住酒坛,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,坛身的冰棱刺入掌心,却不及心口传来的刺痛万分之一。
獙君冰蓝色的眼眸泛起冷冽的光,
"她要用洗髓池重塑灵力。每重塑一分,便要承受一次剜骨蚀心之痛,灵力入体如万蚁噬心,经脉寸断不过转瞬之间。"
他伸手卷起一缕雾气,在空中凝成小夭蜷缩在洗髓池旁的虚影,池水翻涌着幽蓝的光,每一道涟漪都似带着噬骨的寒意,将小夭单薄的身躯映得愈发透明,可她苍白的面容上却还挂着倔强的笑。
相柳周身灵力轰然炸开,岸边的老柳树在气浪中瞬间化为齑粉。
他想起小夭曾说灵力重塑如同"千刀万剐",当时她云淡风轻的模样,此刻却化作锋利的刀刃,狠狠剜着他的心脏。
“她摘曼珠沙华时,每片花瓣都在泣血。”
獙君甩出半片干枯的花,血色的纹路在月光下诡异地蠕动,
“那花遇至情至性者落泪,遇将死之人枯败。玉山药园的曼珠沙华,如今只剩满地残茎。”
相柳从未想过,那个总被他调侃"没心没肺"的小夭,那个总说自己特别怕痛的小夭,竟会用最笨拙的方式,把所有疼痛都锁进自己血肉里。
"她在赌。"
獙君的声音忽然轻下来,
"赌你喝完这坛酒,能明白她不是非要你保护,赌你肯让她做一次你的依靠。"
相柳身形一顿,他低头看着酒坛中漂浮的桃花,突然想起小夭说过的话,
"相柳,你总是把自己逼到绝路。"
如今,换她走上这条九死一生的路。
"她这个傻子..."
相柳喃喃低语,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。说罢,他缓缓蹲下,将酒坛郑重地埋在老柳树下,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安置一件稀世珍宝。
“走吧,我们一起去玉山。”
"你去了又能如何?"
獙君冷笑,
"洗髓池的灵力重塑,旁人根本无法插手!她这么做,就是不想让你跟着她一起痛!"
相柳蹲在老柳树下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埋酒坛的泥土,仿佛能触到小夭酿酒时的温度。
他忽然轻笑出声,转头望向玉山的方向,眼底翻滚的不再是戾气,而是融了月光的温柔,
“她总说我是个不会回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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