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摇晃,倒映出小夭苍白如纸的脸。
“回来了?”
小夭屈膝行礼,王母垂眸望着案头未写完的玉简,银发间流转的星辉忽然凝滞。
王母指尖划过玉简上褪色的字迹,那是小夭幼时学写的"平安"二字,墨迹被岁月晕染得模糊不清。
她抬眼时,小夭依旧跪在地上,苍白的脸在雪光映照下近乎透明,颈间缠着的素帕还渗着淡淡血迹。
“坐下说。"
王母轻挥衣袖,青玉榻上立即铺就厚厚的狐裘,可小夭只是固执地跪着,目光落在殿角积灰的药臼上——那里还留着她恢复女儿身后为相柳研磨草药时溅落的青汁。
"他又伤了你。"
王母的声音不似往常威严,倒像是对着案头的星斗呢喃。她指尖凝出一滴泛着微光的玉露,轻轻点在小夭颈间伤口,
“当年你执意离开玉山,我便知有此劫。那九头妖的命数..."
话音未落,剧痛突然从伤口炸开,小夭踉跄着扶住玉案,眼前闪过无数画面:
防风邶在月下教她射箭时故意松开的手,相柳海底三十七年冰冷的拥抱,还有那枚被碾碎的丹药化作齑粉的瞬间。
小夭突然抓住王母的衣袖,声音里带着近乎绝望的颤抖,
“可我总能找到办法的,对不对?”
殿外忽起罡风,吹得琉璃瓦上的积雪簌簌坠落。
王母望着小夭通红的眼眶,想起几百年前初见时,这个还不及她腰间高的孩子也是这般倔强地咬着下唇,不哭不闹。
“他推开你,是因为太清楚自己的结局。”
王母的掌心凝出冰晶,在雾气中勾勒出相柳九头蛇身的虚影,
“辰荣与西炎的仇怨、辰荣义军的执念,还有他被世人称为魔头九命,这些枷锁注定让他走向万劫不复。”
冰晶突然碎裂,细小的锋芒划过小夭脸颊。她踉跄着抓住桌案,指甲深深掐进温润的玉石,
“可我不怕!我愿意陪他...”
“你不怕,他怕。”
王母的声音陡然低沉,殿外风雪呼啸,似是应和着这份沉重,
“他宁可你恨他怨他,也不愿你因他坠入深渊。相柳这一生,早已将自己献祭给了‘忠义’二字,独独留了份私心,想护你周全。”
小夭终于掩面痛哭,滚烫的泪水洒在衣襟上。
原来那些残忍的话语、冷漠的转身,都是他精心编织的牢笼,将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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