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某种执拗,
“属下擅自带她来见将军。”
洪江盯着小夭,熟悉的眉眼让他心头一颤。然而,当目光扫过小夭发间的冰晶簪时,洪江忽然笑了,
“相柳费了无数心血才雕成的冰晶玉髓,原来是送给你的。”
他抬手示意两人起身,小夭这才注意到洪江袖口露出的伤疤,蜿蜒如蛇,爬满苍白的皮肤。
“相柳总说自己是孤魂野鬼,却原来……”
老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,
“也懂得往心窝里揣个暖炉。”
相柳的指尖在袖中轻轻一颤。
小夭想起昨夜他替她别碎发时,耳尖未褪的绯色,忽然福至心灵般福了福身,
“见过洪江将军。相柳……常说起您。”
“哦?”
洪江挑眉,
“说我是老顽固,还是说我逼他喝苦艾酒?”
帐外忽然传来战马的嘶鸣。
相柳猛地抬头,与洪江对视的瞬间,小夭感到他周身气压骤降——那是风暴前的寂静。
洪江却摆了摆手,示意守卫退下,帐内只剩下炭火爆裂的声响。
“我累了。”
洪江忽然从案几上拿起一卷地图,羊皮纸发出沙沙的脆响,
“你们退下吧。”
相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小夭看见他攥紧的拳头,指节泛白。她忽然想起相柳曾说过,洪江于他,是恩人,亦是枷锁。而此刻,枷锁上的铁锈正簌簌掉落,露出底下泛着寒光的刀刃。
“带她去看看吧。”
洪江忽然望向帐外的雪原,
“有些风景,见过一次,便不会再忘了。”
相柳沉默着转身,小夭跟在他身后,却在掀开帐帘的刹那,听见洪江低低的叹息,
“相柳,你终究不是铁石心肠。”
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。
相柳忽然抓住小夭的手腕,带她往山顶疾走。相柳的脚步太快,小夭险些摔倒,却被他一把捞进怀里,腾空而起——原来是用了御风术。
等小夭站稳时,眼前已是绝顶。夜雾像被揉碎的云絮,丝丝缕缕缠绕着嶙峋山岩。
相柳的银发垂落肩头,在月光下泛着霜色,小夭站在他身侧,靴底踩着潮湿的青苔,凉意顺着脚踝往上攀。
远处山脚,辰荣军的灯火次第亮起,起初只是几点微弱萤火,转瞬便连成蜿蜒的金河,顺着山势流淌,恍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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