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扫过手腕,惊起细密的战栗。
而相柳也不恼,他垂眸望着眼前玩心大起的小夭,琥珀色的眼眸泛起温柔的涟漪。他顺从地配合着小夭的动作,任由她将自己的长发摆弄成各种模样。
等小夭玩够了,才听她继续说道,
“麻子和春桃成亲那日,你一身白衣,孑然一身的来送贺礼。那时候的你,疑惑我为什么身为神族,要照顾着百年后终会归于大地的他们,也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执着于这样短暂的陪伴。”
小夭突然想起那些在清水镇的黄昏,相柳倚在门框上看她做毒药的模样,那时的他总说人间烟火气最是扰人,可此刻,他眼底的温柔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滚烫。
“可现在你懂了,对吗?”
小夭仰起头,目光直直撞进相柳深邃的眼底,
“就像清水镇的黄昏,就像此刻海底的相拥,哪怕这些时光终将被战火碾碎,可只要经历过,那些温度就永远不会消失。”
相柳喉间发紧,海水突然在四周翻涌,珊瑚礁的阴影在他脸上明灭不定。
他想起自己在无数个寒夜孤身巡视营地,看着辰荣残军眼中燃烧的抗争之火,却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双眼睛,能看穿他层层包裹的冰冷躯壳。
小夭掌心的温度还在后背蔓延,那些藏在心底的尖锐过往,竟开始在她的触碰下慢慢消融。
相柳的那抹笑来得猝不及防,记忆中那个蝉鸣聒噪的午后突然清晰了起来。他看着小夭蹲在脚边,指尖沾着桑葚酒的红,在他月白衣袖上洇开小团污渍,然后可怜巴巴地求自己帮轩解蛊。那时他想,原来妖怪也会贪恋人世的烟火,哪怕只是袖间一点甜腻的痕迹。
"清水镇的灶台..."
相柳忽然开口,声音低得像是说给自己听,
"老木总在第三块砖下藏半块糍粑,串子也会在夜里偷悄悄地将编好的草蚱蜢挂在窗户上。"
小夭猛地抬头,撞见相柳眼中翻涌的暗潮——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,像是被阳光晒化的冰雪,既灼人又易碎。
她忽然想起之前的梦中,相柳化作飞雪前说的最后一句话,
"人间烟火太烫,我怕灼伤你。"
"相柳,你看。"
小夭突然握住相柳冰凉的手掌,贴在了自己心口,
"这里面跳动的,不是神族不老不死的铁石心肠,而是和老木、麻子、串子、春桃、桑甜儿一样,会疼、会怕失去的心。”
小夭顿了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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