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的护体血光碎成星屑,胸口被穿出个焦黑的窟窿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,突然笑了:"有意思......"话音未落,整个人化作血雾消散,只余一枚血色令牌落在林问天脚边。
"走了?"萧无锋踢开脚边的长矛,剑刃上还滴着魔血,"这老东西倒会审时度势。"
南宫魅影蹲下身,指尖划过那枚令牌:"血煞令,先锋首领的信物。"她抬头时血瞳微闪,"他应该是怕了。"
苏璃月走到林问天身边,掏出帕子给他包扎虎口:"你的逆鳞推演......"
"用了三次。"林问天盯着自己发颤的指尖。
每次推演消耗十年阳寿,现在他能清晰听见体内生机流逝的声音,像沙子漏过指缝,"但值得。"
话音刚落,剑冢中央突然响起嗡鸣。
那把被九根锁链贯穿的黑色长剑剧烈震颤,黑雾里的冤魂哀嚎声陡然拔高。
一道青色光影从剑中冲出,在众人面前凝成白衣少年模样。
他生得眉若远山,眼似寒星,腰间悬着与弑神剑同款的黑色剑穗。
"剑灵?"南宫魅影眯起眼。
白衣少年的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林问天身上:"能闯过守护者的幻境,又杀退血煞先锋,你确实有资格站在这里。"他抬手轻弹,弑神剑的锁链应声而断,"但能否驾驭它......"少年指尖点在林问天眉心,"还需过我这关。"
林问天眼前一黑。
再睁眼时,他站在一片虚无之境。
云瑶的身影从左侧浮现,还是记忆里那身月白裙裾,只是眼中没有往日的温柔:"你要这把剑?
它会吞噬你的心,让你变成和血煞一样的怪物。"
"你怕了?"南宫魅影的声音从右侧传来。
这次她没有戴面纱,血瞳里翻涌着暗红火焰,"若拿剑需要我死,你还会选吗?"
苏璃月的身影从前方走出。
她的狐耳不受控制地垂着,声音带着哭腔:"阿天,你说要陪我看青丘的雪......可这把剑,会要了你的命啊。"
林问天深吸一口气。
逆鳞纹路在他颈后发烫,却不是因为推演——是心跳得太急。
他望着三个幻象,忽然笑了:"云瑶,我从来不是为了力量迷失的人;魅影,若拿剑能护你周全,我愿用命换;璃月......"他走向苏璃月,伸手抚过她的狐耳,"等我拿到剑,我们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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