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正文完

了一种生理习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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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一到深夜，寂静席卷，西泽尔便坐在黑暗中，用最锋利的刀尖划开皮肤，血顺着掌心滴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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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苦让他享受，这是因为裴琮才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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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的表情那么的愉悦又那么的空洞，好似他的灵魂都是一片虚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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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第一次看见西泽尔这幅模样时，只觉得胸口被拧紧。他扑过去，徒劳地捂住对方的手腕，心疼地喊“停下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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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的声音连回响都被黑暗吞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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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听不到，他只安静地调整刀尖的角度，神情专注，似乎在完成某场庄重仪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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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黑夜中，裴琮每一次都伸手，把西泽尔紧紧抱在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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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西泽尔终于抽出时间，独自踏上废星的土地，裴琮也紧随其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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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试着环住西泽尔的肩，与他同陷雨幕，替他挡风，可无济于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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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眼中黯淡，绝望一点点蚕食了西泽尔，被撕裂摧毁、又强迫自己坚持，连恨意都消耗殆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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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和他明明拥有不一样的人生，他那么强大而健康，有许多人崇拜着他，他应该比自己拥有幸福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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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贴在西泽尔耳边，几乎是恳求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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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停留在原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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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感到自己的身躯忽然发轻，他来不及再告诫一句，就彻底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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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兰德见他醒了，凑上前来，像是在观察某种活体标本般兴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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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啧，算你命大，居然被没炸成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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