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正文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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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已经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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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拼尽全力挽留的灵魂, 真正走向了无法触及的因果彼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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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低头看向怀里那具仍残留温度的身体，没有裴琮的灵魂，对方干净俊朗的脸让他感到无比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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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具身体, 这个世界, 对他而言失去了所有任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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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阖上眼，将那具身体轻轻放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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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声持续回荡, 铿锵穿透整个首都星，回响在远方天际。它们汇聚，投向天幕，仿佛要呐喊代表污染者的自由光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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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终于拥有了所有他年少时幻想过的东西，庞大的星舰队, 跨星域令整个星系震动的权力, 让世人望而却步的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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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付出的代价是失去裴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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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从来不会对他稍显仁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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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离开后, 西泽尔几乎发了疯地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手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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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征用联邦的所有科研记录，读取所有回溯者的记忆碎片，希望能找到裴琮, 但无论他如何调查，都指向一个结果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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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已经完成了执念, 无法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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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兰德说：“没有办法，西泽尔, 哪怕是你, 也无法留下一个完成执念的回溯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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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西泽尔不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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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明明什么都能做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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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毁灭了联邦基因库, 为裴琮挡下整个世界的攻击, 在最黑暗的地方一步步爬上来，只为了能有资格与裴琮并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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