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

吐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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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站在他身侧，面上没有任何情绪，他偏了偏头，忽然低声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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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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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邦的全息影做得很打动人心，也许是想唤起悲悯，也许是想激起忠诚，想要用苦难与牺牲编织出一张“正义”的网，把所有统帅候选人的心牢牢困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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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可惜，裴琮什么都感受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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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唇角挑出一个凶恶的笑意，眼中像有一束火花燃烧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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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想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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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烧了整个联邦基因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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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中翻涌的，是一种滚烫的、无法安放的不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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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凭什么他们的命运要被这么决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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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凭什么要被圈养、被封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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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烧掉它，把这一切的起点燃烧殆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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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的呼吸停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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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疑、阴沉、不安……那些情绪像被融化的冰雪，连同那一点点对“裴琮会不会被打动、会不会犹豫”的恐慌，一起被吹得无影无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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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底那股幽深的黑彻底沉淀下来，化为压抑不住的炽热与贪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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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想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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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太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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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原来他什么都不用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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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人永远不会因为那些虚伪又高高在上的真相而动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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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怎么能这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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