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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抱着孩子仓皇逃窜的母亲成了引爆点,原本整齐肃立的人群里,开始有了松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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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人贼心不死:“污染者就是有原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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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下围观的人嗤笑一声:“联邦指望污染者保家卫国的时候,怎么不说我们有原罪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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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也跟着怒骂起来,有人高喊着质问联邦,越来越多人开始低声咒骂、愤怒、嘶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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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斗场里,原本肃穆如圣歌般的歌声,终于彻底破碎成了混乱与嘈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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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君与革命的首领,有时并没有什么不同。西泽尔立在高处,黑衣猎猎,眼底一片死寂冷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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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的秩序,已经降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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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解决了这一次动乱,在众目睽睽下,牵住身旁戴面具青年,带着人肩并肩离开了高台,将剩余的事情交给了赫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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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止看着裴琮依旧空荡荡的手腕和项圈,和艾洛交换了视线,神色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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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掌握了大半个主城区,西泽尔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亲手销毁了影蝠的一切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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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括影蝠的身份记录,基因编码,过往任务档案,乃至所有能在联邦或废星留存的蛛丝马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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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告诉裴琮说:“我想让你光明正大地面对这个世界,我会保护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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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与此同时,西泽尔并没有为裴琮安排新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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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合法的编号,没有新的基因记录,没有任何证明“裴琮”这个人存在的凭据。哪怕只是出入主城区的关卡,他也无法自己通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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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被剥夺了所有可以独立行动的凭证,无名无姓、身份不明,几乎算得上半囚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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