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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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，似乎非常意外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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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居然愿意为了他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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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在血泊中，他的伤口几乎快要重新愈合，眼神安静死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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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长的沉默后，裴琮仿佛在说一件最理所当然不过的小事，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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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不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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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退缩的时候，他很清楚，这具身体陪伴西泽尔的时间已经不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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蝾螈基因带来的生命消耗，早晚会彻底榨干他。哪怕西泽尔暂时没察觉，但他自己心里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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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在流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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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能留下来陪着西泽尔，也给不了西泽尔什么承诺，所以没办法面对西泽尔的告白。那么，在他死之前，他至少要把这条路为他铺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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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他拥有可以选择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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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他能肆无忌惮地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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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裴琮死了，西泽尔也不会自己曾经那样，在这个世界中寸步难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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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静静吐出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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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付出什么代价，他都会拿到知识黑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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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西泽尔付出生命，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基本的事情，裴琮没有任何可能拒绝。那是他曾经的自己，裴琮愿意千千万万次忍受痛苦，为他而死，永远忠于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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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重度基因污染者。迟早会变成没有理智的野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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检察官似乎感到不解，语气里甚至带了点讥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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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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