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

活下来，那将是真正的奇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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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那时，他会一字一句，亲口告诉裴琮，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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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裴琮的回应是什么，他都不会放手，他会一步一步把他困住，用权力、用身份、用亲手建立的权势，将整个星际，都变成巨大的囚笼，让裴琮无路可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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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，如果他并没有活着从手术台上下来，也没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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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被抑制装置固定，机械臂悬在他体侧，冷光扫过他的脊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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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带着定位器，对吧？”他忽然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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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卷起袖子，向他展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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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得到了答案，嘴角浮起一点满足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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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对视了几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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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裴琮伸手替他注射了麻醉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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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的，”裴琮说，“你不会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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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知道这一定会成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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融合和抽离，本质上并无区别。他上辈子没死，这辈子自然也不会有大事。他比维兰德还要了解自己的身体，知道自己血肉的极限在哪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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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眼中，这场手术从来都不是赌博，而是结果已定的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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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即便如此，重来一世，他还是在意西泽尔第一次躺上手术台时那一瞬间的迷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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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不想看轻西泽尔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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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，像是从某种压抑的绷紧中暂时脱力。他慢慢闭上眼，指尖还扣在裴琮手腕上，过了两秒，才陷入药物带来的无意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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