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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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淌着幽蓝色血液的手, 静静地悬在他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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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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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该推开裴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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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人，不是被豢养的宠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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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，舌尖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, 某种蛰伏的欲望终于被勾住了尾巴, 一齐涌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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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血就在他眼前晃着，西泽尔终于还是贴了上去。一开始是吮吸, 舔舐，贴上那道伤口时，舌尖还有点迟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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缓慢贴着裴琮的伤口一点点描过去，舌头的前端停顿在伤口凹陷处，有时候力道太轻, 便下意识地来回舔几遍, 将血液轻轻卷进舌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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烫得他指尖都在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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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着金属味, 却又有一种奇异的、黏稠的苦甜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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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舔得越来越深，唇齿贴得越来越紧，呼吸落在伤口上时发出一点轻微的湿气喘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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舔着舔着, 他的牙齿就不自觉碰了上去。呼吸一乱，无意识地发出一点咕哝的喉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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唇齿一张, 牙齿陷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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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，他们是互相吸食过彼此的存在的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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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体里, 有裴琮的血；裴琮的身体里, 也有他的, 他们已经混在一起了, 是彼此吞下彼此的怪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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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面不改色，低头望着西泽尔伏在他手腕上的样子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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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另一只手，扣住西泽尔的后颈，逼他抬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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