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裴琮，站在他身后不远的阴影中，像是从雨夜里长出来的幻影，半张脸被雨夜吞没，只有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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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声安静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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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呼吸骤停，整个人僵在原地，一瞬间，背后发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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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浑身像被剥开，骨肉暴露在雨里、目光下，羞耻、愤怒、恐惧——所有的情绪一股脑涌上来，把他压得快要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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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走上前第一件事，是将人拽起来，拖进干燥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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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抬起手，声音带着压制的怒火，冷不丁将指尖抵进了那块撕开一半的组织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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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想藏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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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如我帮你把变异组织挖出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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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猛地甩开他的手，少年猩红的目光像要咬穿面前人的骨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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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真切地被这个不要命的少年气到了，即使知道这是少年的自己，他也无法再假装宽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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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声音压得极低、咬字发狠，带着几乎要从深渊里反扑的怒火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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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满意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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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到怪物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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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骸的铁片倒映出西泽尔在雨里、血里、羞耻与恐惧的边缘暴烈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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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泽尔撑着半边身子，雨水从脸上流过，把他整个撕成一团几乎没了人形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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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琮站在那里，呼吸却一点一点变慢变重了，胸腔里憋着什么快要爆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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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低下来，不是冷静，是气到了极点的平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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