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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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不是亲眼见过进化成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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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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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颌脱落，话语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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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的身体在原地融化，整块胸骨彻底塌陷，化作只剩一张皮的软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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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阿曼塔，最后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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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站在几步之外，睫毛上还挂着没干的血水。他看着那滩烂泥，看了很久。整个人像石头一样，被定格在风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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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之后，唇角才微微抽动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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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着头，肩膀颤了一下。不是痛，不是惊，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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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笑意从喉头发出，一开始像生锈的门轴，短促又刺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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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很快，它脱缰了。疯了一样地从胸腔里漫出来，他笑得声音破碎，眼睛却睁得很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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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恍惚间，仿佛回到了躲进书柜里的那个下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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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城区联邦官员亲自到访，为他们家族赐下奖赏。金属箱里装着一瓶银蓝色的进化剂，全家人都围着欢呼。那天，空气是甜的，掌声是真诚的。\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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